而她被他護在懷裡,此刻正坐在他腿間,顧卿晚覺得自己好像一不小心壓到了他某個了不得的部位,應該是方才跌落時結結實實的砸了一下,她眨了眨眼,扭頭看向秦御。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果然見他俊面有些扭曲,妖冶飛揚的長眉有些痛苦的擰在一起,緊閉著眼眸,額頭上有汗珠滾落下來。
顧卿晚忙抬了下屁股,偏馬車顛簸了下,她撐起的身子晃了下又重重坐了回去,如願聽到秦御悶哼了一聲,汗珠沿著染了潮紅色澤的挺直鼻樑滾到緊抿的唇邊。
顧卿晚僵住,秦御咬牙睜開眼眸,異色雙眸不知是因痛苦還是慾求不滿浮動著薄薄的血色,緊緊盯視著她,道:“別再動了!”
他的聲音沙啞的厲害,又因難受微微發顫,聽在耳中,竟愈顯磁性,顧卿晚臉上熱度攀升,卻禁不住有些擔憂的道:“不會砸斷了吧?”
秦御臉色更加難看起來,沒言語,可額頭上的青筋卻都跳動了起來。
看來是真砸的不輕呀……
顧卿晚又眨了眨眼,神情無辜極了。
今日出門用的是沒打王府標記的尋常馬車,單馬拉車,車廂空間也不大,放了一張美人榻和茶几,已是沒了多少空隙。
此刻秦御窩在車廂裡,伸著的長腿不得不抬起一些支撐在了車壁上,長手長腳愈顯狼狽,再配合著他臉上的痛苦扭曲表情。顧卿晚莫名覺得很好笑,車震什麼的,果然都是不靠譜的,好危險呢,一不留神就要出事故。
她張了張口,想關心兩句的,不想張口卻先溢位一聲不合時宜的笑來,秦御臉色頓時就黑了,吃人的目光惡狠狠瞪向顧卿晚。
色厲內荏的樣子,令顧卿晚徹底失控,俯在秦御懷裡笑了開來。
那廂,多寶樓中的劉惠佳直接被暗衛扛了從窗戶離開,悄然送進了劉府中。劉家的馬車等在多寶樓外,見天色都快黑透了,自家姑娘還沒下來,匆忙進多寶樓尋人,掌櫃的卻滿臉詫異的道:“什麼?你們姑娘不是在半個時辰前便已經離開了嗎?”
車伕和跟隨的兩個婆子頓時就傻了眼,鬧騰起來,只可惜尋遍了多寶樓也沒有劉惠佳的人影,倒是掌櫃的勸說道:“也許你家姑娘是和其她幾位姑娘一起離開,坐旁家的馬車先回府了呢,回去看看吧。”
車伕和跟隨的婆子聞言面面相覷,自家姑娘就算是要乘坐旁家馬車離開,那也該吩咐一聲才對啊,怎麼可能悄無聲息的不見了。
不過他們幾個下人也奈何不了多寶樓,忙忙便乘車往劉府趕。回到劉府,鬧出了動靜來,劉夫人鄧氏才知道女兒不見了。
一番忙亂,倒在劉惠佳的閨房中找到了暈厥過去,被丟棄在地上的劉惠佳和兩個丫鬟。
眼見劉惠佳的臉上身上有血,無聲無息的躺著,鄧氏差點已經女兒死了,嚎叫一聲暈了過去。
丫鬟們忙著將暈倒的主母和小姐抬上床榻,一番忙碌救醒了過來。
劉惠佳睜開眼睛,茫然四顧,見自己已經回到了閨房,先還以為是做了一場噩夢,沒鬆一口氣,就見丫鬟扶著醒過來的鄧氏到了床前。
鄧氏哭著撲坐在床邊,摸上劉惠佳的臉,道:“佳兒,你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兒?不是去多寶樓買頭面嗎,怎麼弄成這幅樣子,還……你是不是被歹人給……給作踐了啊,我的兒啊!”
臉上一股刺疼襲來,劉惠佳面色慘白,一把抓住了鄧氏的手臂,道:“不是,不是什麼歹人!母親,是顧卿晚,是那個賤人回來了!是她用刀子割的我,母親!讓父親報官,讓她去下牢獄,當官妓,讓她去死!”
她又哭又叫,神情猙獰而激動。
鄧氏瞪著眼,滿臉的驚愕,道:“你這丫頭說什麼胡話呢?!那顧家的丫頭不是早就被趕出京城了嗎?她能拿得起刀子?還割你,你這是中的什麼邪。”
劉惠佳卻情緒略穩了些,流淚道:“母親,真是她,她突然就從多寶閣冒了出來,帶著個很嚇人的男人,沒說兩句話就對女兒動起了刀。真的是她回來了!父親呢,母親快請父親過來。”
鄧氏這才看出事情真不對頭,忙讓丫鬟去請劉惠佳的父親劉民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