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著秦御,道:“不行,外頭……”
秦御卻用手壓著了顧卿晚的唇,道:“這會子誰還顧得上咱們,沒人會來打攪咱們的。”
言罷,他揮手便掃落了床幔。
秦御這一折騰便是快一個時辰,好容易在她身上得到暫時的滿足,摟著已累的半眯著眼喘息的顧卿晚,道:“卿卿這身子,爺真是越來越貪戀了……其實不回京也好,回京了便要每日裡上朝上衙,逢十日才輪兩日休沐,扔著卿卿這樣的美人獨守空房,爺這心裡可是會不好受的。”
顧卿晚臉上還殘留著兩抹紅暈,聞言眸光流轉,靠在秦御的懷中,心思微動,斟酌著言辭,道:“回到王府,殿下準備如何安置我?”
秦御略怔了下,看向躺在身側的顧卿晚,道:“什麼如何安置?你如今是爺的女人,自然要進爺的後院!你放心,母妃是個和善的人,你也很投母妃的眼緣,有母妃照看你,爺便不在王府中也沒人敢欺負你的。”
顧卿晚聞言詫異抬頭,道:“我投禮親王妃的眼緣?這話是怎麼說的?”
秦御便笑了起來,點著顧卿晚的鼻尖道:“傻瓜,你真以為上次被母妃喚去秋爽院,你扯了母妃花廳的窗幔回來,母妃沒起疑?當真以為你的身份,瞞得過母妃不成?其實上次你從秋爽院回來,母妃便讓陳嬤嬤親自過來了,不僅送來了月事帶,便連那幾日你用的湯也都是母妃特意吩咐秋爽院裡小廚房的廚娘做了,由母妃身邊的丫鬟向雪送到爺的翰墨院的。”
在王府來月事那次,顧卿晚確實每日都有各種湯品喝,她還以為是秦御特別吩咐的,倒沒想到竟是禮親王妃讓人準備的。
想到上次在秋爽院自己鬧的囧事,顧卿晚臉上火燒火燎起來,禁不住將臉埋在秦御的胸膛中蹭了又蹭,道:“要死了,丟死人了!怎麼會這樣!”
她將臉埋了起來,露出的一段後頸卻紅彤彤的,秦御見她一副遭受重大打擊的模樣,不覺哈哈大笑。
兩人又在床榻間鬧了一陣,遠處的喧囂聲漸漸小了起來,顧卿晚便推著秦御,道:“好像是退兵了,殿下要不要出去瞧瞧情況?”
秦御見顧卿晚眉宇間略有些倦色,便將她放在了枕上,親了親她的額角,道:“你躺會兒,爺出去瞧瞧。”
朝廷軍兵果然和秦御所料一點不差,這日傍晚久攻不破便撤了兵,到了夜半突然搞起了襲擊,誰知道山寨中早有準備,沒攻破山寨不說,反倒因為不熟悉地形,夜襲受到限制更大,讓早有防備的土匪給折損了不少兵馬。
朝廷兵馬再度退了兵,清晨,鄭萬在營帳中氣的雷霆暴怒,大發脾氣,卻突有小兵來報,說是大軍抓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說是樵夫,可其身上卻有舊刀傷。
樵夫按理說什麼是不會有刀傷的,鄭萬起了疑心,令人嚴加審問那樵夫,終於審出,樵夫其實是虎山寨裡的土匪,早先出來辦事,誰知道回來卻遇到了朝廷圍山,無法回到山寨。
繼而,刑訊逼供下,這土匪又交代出大當家的快死了,以及有一條小道能夠通往山寨後山,從這條小道繞行便可神不知鬼不覺的繞到山寨防禦線後的訊息。
鄭萬簡直大喜所望,當即便定了下今夜繼續佯裝攻擊山寨,卻由他帶領一隊精銳,在佯攻的掩飾下,從小道繞到山寨防線後,來個前後夾擊包抄的計劃。
就在鄭萬做下這個決定的同時,秦御隻身一人到了大當家的趙勇的院子前,也未搭理看守的土匪,便用了內力,揚聲衝裡頭喊道:“在下請見大當家的!還請大當家的撥冗一見!”
聲音傳了進去,沒片刻週五爺便親自出來,笑著衝秦御拱手,道:“宋兄弟來看大哥,何需通傳,快快請進。大哥今日用了弟妹熬的藥,這精神更好了,昨兒大哥硬撐著往前頭觀戰,兄弟們見了大當家的,這心都定了,打的官兵屁滾尿流的。今兒,大哥的氣色就更好了,還說要親自去前頭指揮著呢,宋兄弟可當真是咱們山寨的貴人啊。”
秦御卻並未接話,甚至面上神情都有些冷硬,聞言不過略點了下頭。這樣的他,瞧著和平日其實也沒多大的差別,可卻愣是渾身氣勢又足了五分,本來就是一派富貴公子氣派,如今更是多了些尊貴,以及睥睨天下蒼生的威儀震懾。
週五爺明顯楞了下,心中有些不安,腳步卻不自覺的往後落了兩步,不知不覺的,秦御已是龍行虎步的走到了他的前頭去,率先進了屋。
週五爺尚未進去,就聽裡頭傳來秦御低沉平穩的聲音,“趙勇。”
趙勇?
週五爺愣了一下,才恍然過來,趙勇這不是大當家的姓名的全稱嗎?這宋三爺怎麼會連名帶姓的這樣稱呼大當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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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爺想到什麼心臟陡然一縮,雙腿微微發軟。
屋中,靠坐在床頭的大當家的見秦御邁步進來,負手門前,張口只叫了自己的名字,也是一怔,接著他便雙眸一眯,神色微變,驚道:“燕廣王!你是燕廣王!”
宋家的三爺是不可能這樣稱呼他的,更何況,宋三爺也不會給他這樣的壓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