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晚抽抽搭搭的說著,言罷,滾下兩串珠淚來,望向了秦御。秦御也站起身來,拉住了顧卿晚的手,道:“表妹,我寧負天下人,也必不負你。這個宋三爺,我不做了,咱們再也不回去了便是。左右父親身邊還有三個兄弟盡孝,也不缺我一個。”
秦御說著,輕輕在顧卿晚的腰間擰了一下。
這女人,說的什麼青梅竹馬又被惡人阻攔,至於退了親,說著說著竟還真情流露真流下淚來。
他怎麼瞧,她都像是變相的在說她和婁閩寧的故事,若不然怎麼能說哭就哭的!
顧卿晚被秦御狠狠捏了下,察覺到秦御眸底的怒火,只覺莫名其妙。難道是她哪裡露出馬腳了?
不對啊,路上時,秦御明明在她的耳邊嘀咕了幾句,道:“宋氏長房先夫人生育大少爺,二少爺和三少爺,已過世,繼夫人去年過的門。宋氏嫡系四房,只長房入仕。”
她當時聽秦御嘀咕這麼兩句,便記在了心裡,方才編故事時,她可是按他給的資訊編的,哪裡錯了?
這人怎這麼難伺候!
顧卿晚心中腹誹,面上卻露出感動之色來,喜極而泣,道:“有表哥這些話,我便是立時死了也無憾了。”
兩人深情對望著,眾人,“……”
明堂中半響無人言,最後還是白三娘抽了抽鼻子,道:“真是一對可憐的鴛鴦,妹子能遇到這樣情深義重的男人,當真是福氣,三娘我怎一輩子也沒遇上這麼個痴心漢呢。”
她言罷,和程二爺對了個眼色,程二爺便道:“早年爺也去過嶽城,當時正碰上宋三老爺家的長子娶親,那擺場真是大,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呢。”
秦御聞言卻望過去,詫異道:“二當家的記錯了吧,我三堂叔膝下無子,前些時日才從四房過繼了九堂弟。”
程二爺一拍腦門,道:“瞧我這記性,大概是記錯了,記錯了。”
他言罷站起身來,道:“既然如此,想必宋三公子和表姑娘也累了,來人,先帶兩位貴客到客院休息。明日再給貴客接風洗塵。”
秦御拱手,便拉著顧卿晚,跟隨丫鬟往外走去。
他們二人離開,幾人才對視兩眼,週五爺道:“嶽城宋氏長房確實去年剛迎娶了新夫人,且先夫人膝下有位三公子,聽聞從小便送出去習武了,倒是常年不在府中的。和他們方才所說,倒是都吻合。”
白三娘也道:“兩個人面上妝容還真是精緻,若非老孃早年在窯子裡調教姑娘,對這些脂啊粉啊的熟悉的很,加上兩人該是上妝有些時候了,妝容已有些花,不然還真瞧不出來是易容了的。不過瞧兩人這氣質,倒真像是望族公子和大家閨秀。”
程二爺沉吟了下,道:“這麼說,他們真不是公門中人?只是一對湊巧到了綠水鎮的苦命鴛鴦?”
尤四爺道:“二哥放心,小弟這就讓兄弟去嶽城打聽訊息!”
程二爺點頭,卻嘆了一聲,道:“只是這裡到嶽城一來一回也得兩日,再加上打探訊息,至少也得等上三日。這三日若讓這兩人就此混在寨子裡,一個盯不住,弄出什麼事兒來,卻是防不勝防。可這人既然是宋氏的子弟,宋氏也算望族,有權有錢,咱們也不好動手,宋氏嫡系子弟死在咱們虎山寨,總是麻煩……若是能想個什麼法子,再印證下他們的話便好了……”
程二爺言罷,白三娘卻眸光微閃,道:“我倒是有個主意。”
見眾人都看了過來,白三娘抿唇一笑,道:“老孃瞧的真真的,那姑娘還是個沒開苞的黃花閨女,若是公門中人,演戲的話,兩人便不能真成了好事。他們不是說,是逃婚出來的苦命鴛鴦嗎?既如此,咱們便給他們在寨子裡辦了這婚事!今夜就壓著他們入洞房,倒要看看,這床他們是真上,還是繼續給咱玩虛的!”
程二爺聞言面色一動,覺得這倒不失一個辦法,且他知道白三娘從前在青樓裡當過七八年的老鴇,她是不會看走眼的,說那姑娘還是個雛兒,便不會錯。
若這宋三爺和其表妹是在演戲,明日洞房出來,倒要瞧瞧那表妹還是不是個黃花大閨女!
若兩人確實是逃婚的苦命鴛鴦,他們山寨願意為他們操辦婚事,那也是看得起他們,還能領上一份人情。
尤四爺和週五爺對視一眼,也都贊成道:“二哥,就照三娘說的辦吧!”
程二爺點頭,一拍扶手,道:“成!準備下,今夜就讓他們在這裡拜堂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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