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醫聞言上前,也給秦御把了把脈,秦逸焦急道:“張太醫,如何?”
張太醫臉上汗水滾落,道:“燕廣王殿下確實損傷了心脈,如今這脈息微弱,極是兇險,得趕緊用藥啊,不然……不然恐有生命之危啊。”
“王爺,王爺您沒事吧。”張太醫的話剛說完,禮親王便扶著額頭往後栽倒,還是後頭錦鄉伯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他才沒一頭倒下。
接著禮親王便面露悲憤,衝吳國公沉聲道:“吳國公,你以老欺幼,以強欺弱,又不分尊卑,出手毒辣,傷我兒至此,我禮親王府和你沒完!”
吳國公這會子都有些傻眼了,他確實一掌拍出,沒留半點餘地,當時秦御突然擋住了沈清,接著兩人便都飛了出去。
他那一掌到底拍在了秦御哪裡,他根本就沒看清,可要說他一掌就將秦御給拍的快死了,他卻怎麼都不相信。
他禁不住暴躁出聲,道:“我根本沒下重手,是燕廣王步步緊逼,算計與我,要說出手狠辣,也是燕廣王,如今我這左肩……”
吳國公話沒說完,就聽秦逸驚叫一聲,“阿御!”
眾人望去,只見靠著秦逸胸膛,氣若游絲的秦御明顯是被吳國公給氣到了,抬手指著吳國公,蒼白的臉上豆大的冷汗滴落,可最後卻一個字沒能說出來,顫巍巍的手一軟,竟然雙眸一閉,暈了過去。
“吳國公,你將舍弟傷成如此模樣,卻還說是舍弟毒辣,舍弟算計於你,你欺人太甚!”秦逸禁不住也收起了平日芝蘭玉樹般的清逸,沉冷著俊面,言辭如刀。
“快,得趕緊將燕廣王挪到暖閣裡,最好能請院正章太醫給燕廣王先施幾針護住心脈啊!”張太醫眼見秦御暈厥過去,忙出聲道。
義親王世子招手吩咐小廝抬軟榻,又令人去請章太醫,四下裡也因為張太醫的話而慌亂一片。
顧卿晚自聽了太醫的話,心中便愈發驚異了。本主雖身在深閨,可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義親王和禮親王府面和心不合,她還是知道的。
義親王府請來的太醫,被秦御父子收買的可能性太小,更何況,就算勉強收買了一個,也不可能收買兩個啊。
現在兩個太醫異口同聲,都說秦御是重傷,很是兇險,顧卿晚又眼睜睜瞧著秦御暈了過去,饒是她先前有幾分狐疑,此刻也只剩下了兩分。
倒有八分覺得,秦御是真傷了。
她面色也跟著微白了,不管怎麼說,秦御是護她而傷,先前他可惡歸一碼,如今為救她而傷又是另一碼。她若不歉疚擔憂,那便太冷漠無情了。
再說,若然秦御真因為她而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她也別想好過啊。
小廝很快便抬了軟榻過來,秦逸和沈擇親自要將秦御抬上軟榻,偏秦御抓著顧卿晚的手竟是緊緊不放。
秦逸擰眉,衝暈睡著的秦御安撫道:“阿御,你先放手,有大哥和父王在,誰都不能傷害你門下客卿。”
說著看了顧卿晚一眼,顧卿晚抽了抽,秦御抓的死緊,絲毫沒有鬆開的跡象,秦逸嘆了一聲,道:“罷了,你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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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卿晚忙點頭,幫襯著將秦御小心翼翼的抬到了軟榻上,正要扶著軟榻離開,那邊吳氏突然衝了過來,指著顧卿晚道:“不能放他們走!燕廣王和那個沈清害死了我兒,難道還要放走兇手嗎?”
禮親王聞言卻渾身一戾,盛怒道:“周鼎興,管好你兒媳,怎麼也是誥命夫人,怎能信口雌黃,狀若瘋婦!眾目睽睽,我兒和門下客卿才是受了欺負的苦主,怎麼能倒打一把!”
周鼎興蒼老的面色呈現出一種灰白的沉肅,聞言站起身來,一面示意周江延將吳氏帶下去,一面沉聲道:“王爺,眾目睽睽,我孫兒確實被沈清所傷,有人證可證,後被燕廣王所殺,更是多少雙眼睛親眼目睹,我兒媳痛失愛子,以至於精神失常,悲痛過度,以至於對王爺無禮,可王爺也不能辱罵我兒媳如瘋婦啊。我周家嫡長子好端端葬身於此,王爺卻說我周家倒打一耙,信口雌黃,這簡直是指黑為白,天理難容啊!”
周鼎興確實是老辣,幾句話便說的,好似禮親王府囂張跋扈,殺了人還以勢壓人,不準周家反抗討公道一般,引得周圍眾人皆面露同情之色。
禮親王卻也毫不退讓,氣的胸口起伏,暴跳如雷,道:“周老兒,好,好,果然是巧舌如簧,本王且問你。有誰親眼看到周睿乃是沈清所傷?沒有吧?周睿受傷躺在仙鶴亭時,沈清明明不在,給人定罪講求個人贓並獲,周睿出事時,沈清根本不在仙鶴亭,這又如何說?再說阿御殺周睿的事,這更是血口噴人了!阿御是盛怒之下將周睿丟進湖裡去了,可當時你們周家人不是將他救起來了嗎,當時你們滿船人歡撥出聲,對,你那兒媳還喊了聲‘蒼天有眼,睿兒活過來了’,那嗓門,本王離的老遠,都聽的真真的,上了岸周睿才死了,他既不是被阿御丟進湖裡溺水而死,那和阿御又有什麼關係?”
見禮親王都這時候了,還不忘捎帶著諷刺自己沒儀態,似潑婦,吳氏翻起白眼來。
那邊禮親王冷哼一聲,睥睨著周鼎興,又道:“周大人,您可是首輔閣老,不是街頭潑婦,說話要有依據,不能信口開河啊。”
周鼎興差點被禮親王氣的厥過去,胸膛起伏著,道:“當時仙鶴亭除了我孫兒便只有沈清,我孫兒不是被沈清所傷又是何人?我孫兒從湖中撈起來時確實救了回來,可他本就受了重傷,又被丟進湖中差點溺死,兩廂作用之下,沒上的了岸便斷了氣,眾目睽睽,我孫兒被義親王府的小廝救上岸時還活的好好的,其後就只有燕廣王接觸了我孫兒,我孫兒的死,當然是燕廣王所為。燕廣王若不將我孫兒丟進湖中,我孫兒也不會丟了性命。”
禮親王聞言卻翻了個白眼,道:“周大人,本王怎麼覺得不是在和閣老說話,而是在和市井愚婦胡攪蠻纏呢,照你這麼說,還是怪那重傷周睿的兇手啊,若非他重傷周睿在前,阿御便踢他下水幾百次,他也死不了。那你倒是去尋那下手打傷令孫的兇手啊,抓著本王的兒子不放是何等道理?本王稍後還要上宮裡告吳國公無故重傷我兒的狀呢!”
周鼎興堵心堵肺,卻也知道,此刻他奈何不得秦御,故此目光便盯向了沈清,道:“王爺說的是,那傷我孫兒的兇手就是此沈清,還望王爺將人交出來!”
禮親王頓時跳腳,道:“周鼎興!你看你怎麼還是這麼胡攪蠻纏,本王都說了,既然沒人親眼看到沈清打傷周睿,那便不能說明沈清是兇手,既如此,本王府裡的客卿,如何能讓你帶走?本王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周鼎興氣恨難平,道:“只有沈清和我孫兒兩人,沈清不是兇手,又能是誰?禮親王如此包庇兇手,又是何意?”
禮親王卻非常光棍的翻了個白眼,道:“說不定是水裡的水鬼瞧你孫兒太猥褻齷蹉,替天行道呢,總之沒有人證物證,沈清就不能讓你帶走!”
顧卿晚站在軟榻旁邊,手被秦御以守護的姿勢緊緊抓著,眼看著禮親王二話不說,便因她和周鼎興硬抗上了,雖然知道禮親王這都是為了王府的威嚴和臉面,可心頭卻也觸動了下,一時間倒是滿心的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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