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顧卿晚示意兔兔稍安浮躁,這才在冬兒的幫助下慢慢褪了衣裳,拆了綁帶。手腕上那種隱約的灼熱感傳來,顧卿晚暗道來的正好,趁著冬兒準備乾淨繃帶,將半滴花蜜滴落在了傷口上。
說來奇怪,這滲透出來的液體,真的就像透明的蜂蜜一樣,甚為粘稠,用指甲一嘩啦,便會分成兩滴更小的花蜜。
現在她這等身份,無權無勢,毫無庇護,隨便什麼有錢人都能拿捏的,顧卿晚可不敢隨意將花蜜塗抹到臉上卻消除疤痕。
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偏長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那簡直就是找死。
雖然顧卿晚是個顏控,前世接觸過不少明星,自己也難免從小就受影響,愛美的很,可愛美總要排在生存之後的。
現在知道這玉蓮花的花蜜能治她臉上的疤痕,她倒心定了下來,不著急治臉了。
顧卿晚一時也沒發現這花蜜的其它用處,故而剩下的半滴花蜜便又給了兔兔,趁著冬兒不備,示意它趕緊吞掉。
豈料兔兔舔弄了兩下舌頭,饞兮兮的嚥了咽口水,接著竟是用指甲挑起了那半滴花蜜來。
它的指甲又長又小,花蜜被刮進指蓋,凝而不落,兔兔盯著那一抹幽藍,吸了吸鼻子,跐溜一下鑽過粗布簾子跑到秦御那邊去了。
顧卿晚不用想都知道,它這是將花蜜弄去給秦御用的,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小東西對自己的主子竟然忠心成了這樣。
想到它跳到秦御面前顯擺,然後將花蜜抹在秦御身上,待到明日塗抹花蜜的那一塊傷口離奇的好了,秦御會將她當成什麼的怪物,關進籠子裡,當成奇藥養起來,或者乾脆一把火燒了她。
顧卿晚登時只覺天都塌下來了,一時情急,她一把掀了棉布簾子,尖叫一聲,驚恐道:“兔兔回來!”
她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和焦急,秦御豈會無動於衷?聞聲便抬眸瞧了過來,頓時瞳孔微縮。
冬兒為了換藥,在顧卿晚頭頂的馬車角掛了一隻小小的琉璃燈,此刻燈影搖曳,光芒柔和,灑下橘紅的光,籠罩在顧卿晚身上。
她衣衫褪到了腰肢,頭髮散落著披散下來,妖嬈的盤旋在雪白的玉背和身前,髮絲晃動,上身連肚兜都脫下了,露出一片弧線優美起伏的風景來,橘紅的光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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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迷濛而清晰,似從夢幻之境中幻化出的妖,驚鴻一瞥,方才更加奪人心魄。
秦御猛然低頭,耳聽那邊響起顧卿晚的又一聲驚叫,餘光下棉布簾子劇烈晃動著,死死擋住了那邊的光亮和風景。
秦御神情緊繃,咬住了牙,神情陰霾起來。
這個女人,一時嚷嚷著要他澄清一切,表現的急不可耐要離開,可卻不是撲倒在他身上,便是接二連三的在他面前袒露風情。
真有意還是無意?秦御冷笑,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都沒有人可以如此戲弄與他!即便無意,也都是她一直在招惹的他。她以為他是誰?可以任由她肆意撩撥,又自由來去的窩囊廢?
“呵……”
簾子那邊傳來一聲極低又極冷的笑,渾身崩成一條弦的顧卿晚卻敏感的聽到了,她將頭埋進膝蓋,狠狠的撞了兩下。
解釋說不是故意的嗎,這等話,她是真說不出口了。
抬手又拍了下腦袋,顧卿晚一臉羞愧欲死,她覺得自己今天真的是夠了,真該找塊豆腐撞死去了。
這會子她已經沒心情去想兔兔了,心道,算了算了,愛咋樣咋樣吧,她算看出來了,老天不玩死她,簡直就不心盡啊。
她也甭掙扎了,說不定秦御發現了她的秘密,會好好將她養起來,做個被好吃好喝養著的活體藥人,看在她的神奇上,還會不時滿足下她的其它除吃喝外的心理需求,這樣也不錯。
她啊q的想著,那邊兔兔倒被她一聲尖叫給嚇住了。
顧卿晚從來沒對兔兔那樣兇過,它是真的害怕了。探頭探腦的竟又鑽了回來,見顧卿晚蔫蔫的一臉痛苦的伏在膝間,剛收拾好轉過頭的冬兒不明所以的站在旁邊,兔兔卻以為顧卿晚是在怪自己私下決定把花蜜給主子用。
它實在怕顧卿晚以後再不給它香甜的花蜜吃,它忙又爬到了顧卿晚的身上,劃拉著顧卿晚的衣袖,找到那玉蓮花,又將指甲裡的花蜜彈了出來,還了回去。
“吱吱。”
接著它兩隻軟軟的小小的爪子就抱住顧卿晚的小指,拉著她的手扭來扭去的撒嬌起來,就像是情竇初開的小姑娘抱著情哥哥的手臂嬌嬌的搖一般。
顧卿晚抬起頭來,看了看被彈回去的花蜜,又看了看瞪大了眼咧著嘴笑的兔兔,無奈的苦笑了。
不過兔兔沒做出無可挽回的事來,到底是好事。
前世時,顧卿晚早早便在外留學,裸奔什麼的見的不少,雖然她做為地道的中國姑娘,學不來那麼開放,可還不至於被人看了眼胸就要死要活,回不過勁兒來。
她方才苦悶非常,有一半是露了春光懊惱的,有一半卻是被自己給蠢哭的,還有一些是秘密眼見被發現驚嚇的。
此刻她粗壯的神經慢慢復甦,禁不住衝兔兔咬牙切齒的瞪了兩眼,一把捏著它的耳朵將它拎到了面前,想著有好幾次都是這小東西給她闖的禍,顧卿晚恨從中來,對著兔兔紅紅的屁股便屈指彈弄了兩下。
“吱——”
兔兔抱著屁股慘叫起來,淚眼汪汪的衝顧卿晚討繞。顧卿晚見它這樣,又心軟起來,放了它,警告的又瞪了兩眼,便強迫兔兔張嘴,將那半滴花蜜給它抹進了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