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晚卻直接將手中玉佩遞給了莊悅嫻,道:“嫂嫂看看。”
莊悅嫻接過來,開啟帕子,那玉佩便暴露在了陽光中,燦爛的陽光照射下,愈發顯得玉佩剔透,如綠水流動,間或一點幽藍之光,瑩潤閃現。
莊悅嫻先前做了顧家七八年的主母,自然是比顧卿晚有眼力見識的多,只看了一眼便驚呼一聲,道:“這是燕廣王的玉佩!”
又想到顧卿晚說家中那兩位落難的公子都姓秦,這便更加肯定了。
這也是顧卿晚心想秦逸兩人,多半不會以真名示人,告訴莊悅嫻時便沒說他們的名字,不然莊悅嫻何至於此刻看到玉佩才知道秦御的身份?
想到顧卿晚說,家中兩位公子,其中一人喚另一人大哥,莊悅嫻不覺又道:“莫不是禮親王世子也在?可你以前是見過他的啊,怎卻不識得了?”
她說著盯向顧卿晚,有些詫異疑惑。
顧卿晚雖然接收了本主的記憶,可那都是在暈睡時,以夢的形式知道的,似夢非夢,醒來後雖記得大半,可也不過對特別重要的東西記憶深刻罷了。
她可不記得什麼禮親王世子,對上莊悅嫻的目光,便道:“我什麼時候見過他啊,我不記得了。”
莊悅嫻見她這般迷糊,便也笑了,道:“這禮親王世子一向和婁世子交好,多年前曾陪同婁世子去過你外祖徐國公府上,那時候你們見過的,不過也好些年了,嫂嫂記得那時候你好像是十歲?時日太久,想是你小小年紀,不記事兒,忘了也是有的。”
一時又想,那秦御肯幫忙,說不定是秦逸相托,而秦逸肯出手,多半也是看在婁閔寧的面子。
想到這些,心裡便有些沉甸甸的,留意顧卿晚的神情,見她在自己提到婁閔寧時,半點反應都沒有,莊悅嫻一時倒不知是該不安還是該慶幸了。
正怔怔出神,就聞一陣陣響亮齊整的腳步聲傳來,夾雜著馬蹄聲,那聲音越來越近,又有兵戈碰撞鎧甲的聲音,驅趕人群的聲音傳來。
大地震動,到好似來了千軍萬馬。
顧卿晚和莊悅嫻面色皆變,凝目望去,正見穿著知府袍服的孫俊偉,騎馬打頭,後頭領著一群烏泱泱的兵馬官員,擠進了胭脂巷。
“官府辦差,閒雜人等速速回避!”
吆喝聲響起,胭脂巷裡的人,頓時便像是受了大驚嚇的地鼠,跐溜溜地,眨眼功夫都奔回了家,緊緊關上了門。
瞬間,就剩巷子口,顧卿晚姑嫂二人獨獨立著。
那孫知府到了近前,翻身下了馬,揮手道:“爾等先進巷部署防禦,立崗守衛,動靜都輕點,莫驚擾了貴人清靜。”
他一聲令下,身後兵甲嘩啦啦便湧進了那條骯髒泥濘的胭脂巷,眨眼間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兵甲林立,肅穆森嚴。
莊悅嫻和顧卿晚面面相覷,那孫知府已是滿臉笑容走上前來,一張圓臉笑的愈發像包子,衝莊悅嫻躬身作揖,道:“方才本官不知竟是顧夫人,多有得罪,還望顧夫人看在本官也是身在其位,秉公辦案的份兒上,原諒則個。”
莊悅嫻瞧著面前鞠躬陪著笑臉的知府,想到方才堂上的怒目金剛,臉上神情恍惚。
世態炎涼,莫概如是。
顧卿晚卻瞧著這一番變故,有些目瞪口呆,怎只見到一方玉佩,這狗官就知道燕廣王在此了,還迅速這般作為,可見能做到一方知府的,確實不是尋常泛泛之輩,這玲瓏心思,便是她拍馬都趕不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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