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去將那茶樓掌櫃叫進來!”
今日事多怪,想到方才在堂上,原本以為如同螻蟻般的莊氏姑嫂,卻差點沒捅破了天,這會子孫知府便有些心有餘悸,越是看著荒唐的事兒,反而越是放心不下了,遂他又改了主意。
小廝聞言卻愣住,一時有些不知該何去何從,崔師爺見知府大人又要發火,忙催小廝,道:“還不快去!”
小廝反應過來,轉身長袍著去了,片刻那茶樓的掌櫃便到了堂中,拜見之後,孫知府令他將那茶客之事細細道來,掌櫃不敢怠慢,回道:“那客人是巳時進的店,獨身一人,穿一襲月白繡銀絲祥雲長袍,繫著同色腰帶,足上蹬方口青緞官靴,瞧著也便不及弱冠年紀,可那氣勢卻頗足,令人不敢直視。長相更是極為俊美……他進了茶樓便獨自要了個正對衙門的雅間,點了兩碟子茶點,並一壺最好的明前茶,也不讓小二伺候,離去時,不曾多說,只道讓小的尋知府大人結了茶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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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知府聽的有些摸不著頭腦,蹙眉道:“你說說他的原話,怎麼說的!”
“小的,小的不敢。”掌櫃的躬身道。
孫知府有些不耐煩的拍了下扶手,道:“讓你說,你說便是,不管是什麼,本官不治罪於你便是。”
掌櫃的這才道:“他說‘茶錢尋對面孫俊偉結’就丟下這麼一句,便走了。”
孫知府聞言,心中微動。從掌櫃的描述中,那吃茶的很顯然不是失心瘋,該是也沒人敢閒著沒事兒幹來消遣他這知府。既如此,那人敢直呼他的名諱,只能說明是位高之人,位高且年輕,不及弱冠之齡,又俊美非常。
孫知府想到了那枚帝王綠玉佩,放在扶手上的手一緊,沉聲道:“你再給本官好好想想,那人有沒有什麼特別點的相貌體徵?”
掌櫃的又想了想,猶豫了下,不大確定的道:“那客官瞧著威儀不凡,小的也沒敢細看,可小的總覺得那客官的一雙眼眸,好似……好似有些個不大一樣般。”
“怎麼個不一樣法?可是一雙眼眸色彩不大相同?”孫知府已是直起了腰背來,臉上滲汗。
掌櫃經提醒一拍掌,道:“正是,大人這一說,小的也覺得,那客官當真是雙眸色彩不盡相同。”
孫知府聞言豁然起身,面色有些蒼白,有些六神無主的,崔師爺也曾聽說過,禮親王次子天生異瞳,也已猜到了秦御的身份,忙忙打發了掌櫃下去領銀子。
“大人,燕廣王這是到了咱們洛京城了!”
“廢話!本官有腦子,猜得出,你說這王爺是何意?今日本官審案,王爺可是在茶樓,知道的清清楚楚,本官曾冤枉那莊氏姑嫂二人,王爺會不會已經震怒?”這會子孫知府已經有些六神無主,搓著手,不停的在堂中走來走去。
師爺倒還算清醒,道:“大人務慌,依小人所見,若王爺已然震怒,早便該發作於大人了,又怎會讓大人付這茶錢?”
孫知府聞言,登時雙眼一亮,點頭道:“你說的是,說的是。能給王爺付著茶錢,那是王爺高看本官一眼呢,這顯然不是惱了的意思。可這王爺既不露面,卻又有意讓本官知曉其到了洛京城,這卻又是何意?”
孫知府也有些摸不清頭腦,便道:“貴人的心思,小人實在猜不透。”
孫知府便揚聲道:“那還不快去給本官查,先從那莊氏姑嫂查起,摸清王爺如今到底在何處落腳!快去!”
不到一炷香時候,那崔知府便面色蒼白,滿臉大汗的跑了回來,神情驚慌,還沒進院子,便大喊著,道:“大人,大事不妙,大事不妙啊!”
孫知府豁然起身,就見崔師爺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進了堂,哭喪著臉道:“大人,小人打聽到那莊氏姑嫂二人如今就在煙柳巷後頭的胭脂巷裡住著,昨兒快入夜,竟有一隊身穿巡防營服飾的人闖進了胭脂巷,挨家挨戶的說是要搜查朝廷欽犯,直鬧的胭脂巷雞飛狗跳,家家如臨深淵,小人詢問過了,住在街頭的王媒婆說,那些人個個腰挎寶刀,凶神惡煞,渾身煞氣的。”
“什麼巡防營搜查朝廷欽犯?這事兒本官怎麼就不知道,去叫黃強過來!”孫知府打斷崔師爺的話道。
他是這裡的最高官,城中什麼事兒他不知道,巡防營出兵,也需先向他打個招呼才對,更何況,那黃強不是旁人,正是孫知府的內弟。
崔師爺卻擺手,道:“大人且聽小人說,方才小人便覺得不對頭,已是詢問過黃大人了,黃大人說,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回事兒,昨兒夜裡巡防營也沒有任何人出過任務!若非小人前去詢問,他根本就還不知道這回事兒!”
孫知府頓時便感覺到這事兒的不同尋常來了,將今日之事兒,細細又回想了一遍,他驀然身子一晃,道:“不好!若本官所料不差,那些什麼巡防營的人所要搜的朝廷欽犯定是燕廣王無疑,也就這尊神佛能引來這樣的大動靜來,這麼說,很可能如今燕廣王還在那胭脂巷裡,在顧家,對,一定在顧家!快,快,召集人馬,速速隨本官前去護駕請罪,再晚,你家老爺的腦袋只怕就搬家了!”
孫知府言罷,急匆匆地便往外跑,崔師爺忙忙拿起桌上的官帽,邊追邊喊,“老爺,您的官帽,官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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