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他救了我。我掉進了河裡裡,是他救我起來,送我去醫院,可是因為我已經瘋了,他根本問不出我是關於我的任何資訊。他並不是本地人,所以他離開這裡時也把我帶走了。對我很是照顧,花錢醫我,照顧我,陪伴我,我才在他的幫助下好了起來。”祝娟的目光轉向窗外,開始回憶起那段塵封的回憶,“他整整比我大了二十歲,他的妻子已經過世了,因為不能生育,沒有孩子。他為了生意滿世界的跑,也很孤獨,我卻什麼都不能為他做。他卻說他不需要我為他做什麼,他只希望我快樂。”
“他也從不問我以前的事情,我也不願意說。反正我們都是孤獨的人,也許在一起就能安慰對方了。我便嫁給了他。我嫁給他不是因為報恩,是因為他值得我嫁。”祝娟的眼神十分的堅定,還有對他的信任,“可是他現在他卻生了那麼嚴重的病,就要離開我了……以後我再也找不到對我這麼好的人了。”
說到這裡,祝娟傷感的深吸著氣,炙熱的淚水還是滴落下來,打在她白希手背上。
“娟子,別哭了,現在他很需要你。”龔青山順手拿起了桌上的紙巾遞給她。
而祝娟卻沒有接手過來,任他的手僵在半空裡。他只好把紙巾放到她的面前,收回了手。
“告訴我,貝貝現在哪裡?我想見她。”祝娟整理著情緒,強打起精神來。
“她現在是蘇北醫院的醫生,現在嫁給了劉氏家族的三少,生活幸福,婚姻美滿。”龔青山也替他們高興,然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祝娟剛握著杯子的手一抖,杯子便傾倒在了桌上,溫水倒了滿桌,順著桌沿流下來,打溼了她的褲子,在布料上暈開了深色的水漬。
她臉色發白,只覺得額頭突突地跳疼,龔青山見她臉色不好,關切道:“娟子,你怎麼了?”
祝娟卻突地站了起來,雙手撐在桌面上,並忍著一陣又了一陣急速湧上來的暈眩感:“你說什麼?貝貝嫁給了劉家的三少?”
“是啊,三少對貝貝十分疼愛,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女婿,你完全可以放心。”龔青山笑起來,安撫著祝娟。
“龔青山!”祝娟氣急攻心,然後想也沒想,就揚起了手,直直往龔青山的臉上扇過去,風聲呼呼。
突然間竄上來一個人影,一把握住了祝娟的手腕,緊緊地捏在了懷裡,一又清澈的眼子裡帶著不歡迎:“祝女士,請自重!”
“貝貝……你怎麼在這裡?”龔青山也站了起來,看著女兒用一種帶著有些恨意的目光時,感覺到了很為難。
“我聽媽說你來拿早餐,結果你許久沒過去,我便來看看你,沒想到竟然讓我收穫到了驚喜。”龔貝貝的目光直直地盯著祝娟。
祝娟由憤怒到喜歡,看著龔貝貝的目光變得柔軟,在龔貝貝的臉上細細地油走,描繪著她的容顏。能看到自己的親生女兒,看到她站在自己的面前,她笑了,又哭了,根本沒有想到現在的龔貝貝對她是極不禮貌的,還緊握著她的手,她卻感覺不到疼,而是幸福。
“你就是貝貝?”祝娟抬起另一隻自由活動的手,想要撫上她的臉龐,去感受一下她的輪廓,龔貝貝卻偏開了頭,然後後退了一步,冷冷地警告著她,“我不喜歡陌生人碰我!”
“貝貝,你是怎麼對長輩說話的,別沒有禮貌。”龔青山知道女兒在看到他珍藏的祝娟的照片後,便對祝娟有成見,誤會了他和祝娟的關係,“快鬆開你的手。”
他上前把她的手給扯了下來,把龔貝貝拉到自己的身邊。
“爸,尊重和禮貌也是要對人的,她根本不配。”龔貝貝看著老爸,“爸,媽還躺在醫院裡,需要你的照顧,你怎麼可以一出來就不回去,還和她在這裡聊天?你這樣對得起媽咪麼?”
“貝貝,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龔青山拉著她,“我和你娟姨很久沒見了,是老朋友了,所以就聊了兩句,你怎麼扯到一邊去了?”
“爸,你不要再騙我了,我不是小孩子,我什麼都知道。”龔貝貝蹙緊了眉。
“貝貝!”龔青山強硬了一絲語氣。
“你兇她做什麼?”祝娟見狀,也護女心切,“貝貝,我們真的只是聊了一下天。”
“我和我爸在說話,我們在說家事。”龔貝貝就這樣把祝娟排除在外了,他們才是一家人,而她祝娟只是一個外人而已。
祝娟的心因為她陌生的語氣,還有排斥的表情,讓祝娟的身形晃了晃,心中突然起了極尖極細的疼,雖然不致命,但卻疼得她說不出話來。
“貝貝,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話。這多傷娟姨的心,娟姨和我們其實是一家人。”龔青山解釋著,“我和你娟姨是兄妹,我爸和娟姨的母親組成了家庭,我們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卻勝是親兄妹,所以她是你娟姨,你不能這麼和她說話。”
龔貝貝覺得事情太過戲劇化了,祝娟和他們竟然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