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隊的啦啦隊也是不遺餘力的製造出掀天巨浪,加油聲是此起彼伏,彼起此伏,一浪追一浪,不甘示弱。
“不好,球踢出界去了。”
“唉呀,真可惜,這球一進,我們就羸定了!”一片惋惜的聲音。
黑白分明的足球在空中劃了一個弧度很大的拋物線飛出了球場。有風吹過,拂起了馮雪玉柔順的青絲,髮絲遮擋住她的視線。而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並一心焦急到要找人的馮雪玉並沒有注意到危險的來臨……那顆飛出界的足球往她這邊飛過來了。
“不好,球要砸到人了。”有人大聲叫道。
“啊……慘了!”有些人都害怕地別過頭去不敢看結果。
“美女,快跑!”有人焦急地大聲喊到,提醒著她。
她正要伸手將青絲別到耳後時聽見了有人在叫她,可是她卻不知道是為什麼。待她看清楚時時終於發現自己正身處險境。
她想逃去邁不開腳步,雙腿像鎖上了千斤重的鐵鎖。腦子也開始混沌了起來,不能正常地思考。此刻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足球向她飛過來。足球離她越來越近了,她本能的閉上眼睛,用雙手護住她的頭臉。
情況緊急,只見一個矯健的身影如飛,縱身而去一把抱住了馮雪玉,抱著她旋身躲避,他們在空中一個劃出一個半圓。馮雪玉一頭柔順黑亮的青絲也在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而足球驚險地從男生的左臉擦飛而過。
這一幅俊男美女圖,他們的美麗驚豔了全場。好一齣英雄救美。
而馮雪玉驚魂未定地從救她的人的懷裡仰起了頭後,她的瞳孔放大到彷彿在破裂一般,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男人。真是踏破鐵鞋列覓處,尋來全不費功夫。此刻,張兵就在她的眼前,就是救她的人。也是她心心念念,拼著全身的力氣想要見上一面的人。
馮雪玉的雙手緊緊地握著他的手臂,看著他身上的球衣上的數字7,她突然紅了眼眶,張了張顫抖的唇瓣,卻是說不出話來,只能這樣抓著他,看著他,千言萬語都哽在了喉間,滿滿的全是苦澀。
而張兵的眼裡平靜無波,看著馮雪玉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沒有絲毫的情感起伏,這樣陌生的眼神便把馮雪玉隔絕在了他的世界之外。她的心被狠狠地一撞,疼得她瑟縮。
張兵扶正她,就要鬆開手,馮雪玉卻不放開。她的一顆心都亂了,又帶著焦躁的煎熬。
“徐洪雷,你沒事吧?”他的同學上前拍了一下張兵的肩,視線越過他打量著馮雪玉。
“我沒事。”張兵淡淡道,“她可能受到驚嚇了,你送她去學校醫務室吧,我先回去沖澡了。”
反正比賽也結束了,他並不想見到馮雪玉,更不想和她扯上關係,並且扯不清楚。他真的沒有想到馮雪玉會找到他的學校裡來。只是眉頭微微不悅地蹙了一下,趁馮雪玉呆愣之慰便便轉身離開,越快越好。
而已經石化的馮雪玉感覺這開始熱熱的天氣瞬間冰冷,身上每一個毛孔都被寒氣凍結了。她怔怔地機械地轉著頭,看向了那個同學。她的舌頭終於可以動了,可以說出話來了:“你叫他什麼?”
“張兵啊,徐洪雷。”那個同學看著臉色已經雪白若紙的馮雪玉,感覺有些不對勁,“你認識張兵?”
“徐洪雷……徐洪雷……徐洪雷……”馮雪玉一個人唸了許久這個名字,突然就流出了眼淚,“原來連名字都是假的,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馮雪玉的情緒有些失控,雙手捂著自己的臉便哭泣了。那些被劉貴寶刺得體無全膚傷口現在彷彿被撒上了鹽一般,疼得她臉色都青青白的,無法言說的悲傷如潮水洶湧漫延而來,把她整個人都淹沒了。一顆心被丟進了烈酒裡,浸泡得又苦又澀。現在她才知道自己的心也是可以這般的疼,原來不知不覺間她已經對張兵,不,是徐洪雷產生了真正的感情,把所有對劉貴東的感情都轉移到了他的身上!而她愛上的人卻連看她一眼都沒有,卻把她騙得如此之苦,原來這才是生不如死!
看到馮雪玉如此痛苦不堪,那位同學以自己做錯了什麼一樣,連忙道:“你怎麼了?什麼假的真的?徐紅雷他和你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馮雪玉卻只是哭,那個同學也不好離開,只好站在那裡看著她乾著急。等馮雪玉哭夠了,哭累了。馮雪玉抹著臉上的淚,吸著氣:“他在哪裡?我要見他!”
“他是誰?”那同學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要不我們去醫務室看看,你的臉色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