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雪玉咬著唇,忍著心底的衝動,也壓抑著那抹痛苦,跑到了手術室門口。
護士看到她:“馮小姐,你準備好了麼?”
“準備好了。”馮雪玉咬牙點頭。
“那隨我進去吧。”護士推開了門,馮雪玉便先走進去。
馮雪玉剛進去,張兵就趕了過來,看到剛剛閉合的門板,他也不管不顧的地想衝進去,護士阻攔著他:“先生,這裡是手術室,你不能進去。”
“我老婆在裡面,我必須進去。”張兵一臉的焦急,推開了攔著他的護士。
馮雪玉在門內聽到張兵從外面傳進來的聲音,竟然是叫她老婆?她一怔,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那扇門,突然就在她的眼前大開了,子張兵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然後伸手將她的手腕握住,緊緊扣著。
“跟我走!”張兵清俊的眉緊蹙在了一起,看起來十分的焦急。
“我不會跟你走的。”馮雪玉也是皺著蛾眉,伸手去要撥開他握著她的手。
“你必須跟我走!”張兵扣著她的手又握緊了幾分,絕對不會讓她掙脫開去,“這個孩子不能流,我們走。”
“你放開我!”馮雪玉的聲音也提高了起來。
護士看著僵持不下的兩人,怒聲道:“這手術還做不做了?”
“做!”
“不做!”
兩人異口同聲,又相互對視一眼。而護士看著他們,批評道:“這手術也能兒戲麼?做還是不做,麻煩你們出去商量好了再進來,別在這裡大喊大叫的,會影響別人,也影響我們工作。現在馬上出去。”
“醫生,對不起,我們馬上出去。”張兵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張兵拖她的手,可是她卻一步都不邁開,而她怎麼也掙不脫他的束縛。她情急之下把他的手指拿上進心來放到了嘴邊,張口便是一咬,她都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只想能讓他疼得鬆口。可是她牙齒的鋒利將他的肌膚割破,直到她嚐到了腥甜的味道,他都沒有鬆開自己的手半分。
鮮血的味道在馮雪玉的口腔內瘋狂的漫延,刺激得她噁心反胃。她先一步鬆口,捂著嘴便彎腰犯嘔。她沒有吃飯,所以也沒吐出個什麼來。張兵見她乾嘔的難受,便扶著她,伸手撫著她的背,替她順氣。
然後張兵一邊將馮雪玉給扶出了手術室,把她安坐到了一旁的休息椅上。然後去不遠處的護士站替她倒了一本溫水過來。
“給,漱漱口。”張兵把紙杯往她的面前一湊。
馮雪玉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拿過來就喝了一大口,瀨著口中的血水。如此反覆幾下,血腥味淡去,這才好受了些。只是臉色有些蒼白若紙,看起來有些虛弱。
“我帶你去吃飯。”張兵牽起她的手。
“這下手術被你攪和的做不成了,張兵,你是存心的,是不是?”馮雪玉瞪著他那一張俊臉,他好像沒事兒一樣。
“是,我就是故意的,因為我不能讓你把這個孩子給流掉。”張兵大方的承認了。
“你今天能攔得住我,明天你攔得住我麼?我還有無數個明天,你能天天看著我麼?”馮雪玉像是賭氣一般對他道。
“那我就天天看著你。”張兵聲音卻是輕柔的,一點都不生她的氣。
“張兵……”馮雪玉低低地叫著她,有些好氣,卻又氣不上來,“你為什麼要這樣?你知道我和你不可能的。”
“我知道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但是我也不會打擾你,只求能擁有一個和你共同的孩子,其它的我都不敢奢求你,你想怎樣都行。”張兵已經保證道。
馮雪玉沒有說話,咬緊了唇。
張兵又繼續說道:“在劉家,孩子也很重要的,這一代只有一個女兒,還沒有兒子出世,雪玉,如果你肚子裡的孩子是男孩兒的話,你在劉家的地位永不可破。”
馮雪玉愣了愣,雙手抓緊了衣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