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雪玉心是中百般滋味纏繞著,舌尖都只有苦澀的味道。
劉貴寶見她不說話了,便道:“如果心不在這裡,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我去一下洗手間。”馮雪玉是不可能提前離開的,畢竟屠嬌嬌也在場,雖然他們之間沒有言語上的交流,但是馮雪玉能感覺到他們之間的心靈上的那抹默契。
她既然無法和她心愛的人在一起,那麼她就只能走了政治聯姻的道路。她肩上的責任她很清楚,為了關家,她必須要走下去。她咬了咬唇挺直起身體,離開了這裡。
看到馮雪玉起身離開,劉貴東他們側頭看過來:“她走了?”
“她離開一下。”劉貴寶的目光卻是看向左邊,許真真和張兵所在的位置,張兵和許真真不知道說了什麼,便拍了拍她的手,起身離開了座位,“她的離開並不影響我們享受這一場音樂會。”
馮雪玉一路都屏住了呼吸,走到了洗手間的洗手檯邊,開啟冷水,雙手捧起往臉上澆,她抬頭看著掛滿水珠的臉是那樣的蒼白,她雙手撐在了臺邊上,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劉貴東,劉貴寶,甚至是張兵的臉在她的腦海裡徘徊,讓她閉上眼睛都無法安靜。
馮雪玉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了鏡子中竟然出現了張兵的臉。她以為自己看錯了。閉了閉眼再睜開,鏡子上沒有了張兵的樣子。她轉頭,環視一週,真的沒有這個人,她產生幻覺了。
馮雪玉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狼狽,走出了洗手間,剛出來就看到張兵站在走廊,靠著牆壁,正打著電話,語氣歡快:“嗯,我才走一會兒你就想我了?也不怕別人聽到……是是是,我的大小姐,我是你的男朋友,你想我不關他們的事。好,你別過來,我馬上就回來了……”
馮雪玉一聽內容就知道是和許真真在通電話,說得那麼親密無間,聽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她吸了吸氣,然後走過去,而結束通話的張兵也看到了她,目光卻沒有在她的身上多加停留,與馮雪玉是擦肩而去。他的背影那樣的冷然,與剛才和許真真說話時的溫柔完全不同。
馮雪玉這心裡倒是氣不過去了,踩著高跟鞋追上去,擋在了他的面前。
張兵看著面前的馮雪玉,她卻半開沒說出一個字來。他隨意的雙手插兜:“馮小姐,你擋住我的去路了。”
“好歹我也是真真的姐妹兒,你看到我也沒打聲招呼,是什麼意思?”馮雪玉胸膛起伏的厲害,那是被氣的,氣得她都不理智了,也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馮小姐,是你說過我們自那夜後就是陌生人,無論在哪裡遇到了也要裝做不認識。我全按你說的做了,這有什麼錯麼?”張兵反問著她,倒顯得她有些無理取鬧。
馮雪玉一時慌了神,羞囧得無地自容,但她怎麼會讓自己丟臉,也就硬著脾氣道:“這些話是你說的,我只是同意你的說法而已。”
“馮小姐,真是聰明的女人。”張兵淡淡一笑,推卸責任真是有一手,“佩服。”
馮雪玉抿了抿唇,自知是理虧,卻不想承認。
張兵卻繞開她大步而去,馮雪玉看著依然不理會他而離開的張兵,心裡隱隱難受。
重新回到了席位後,馮雪玉卻連連去看張兵的反應,他根本連眼角的餘光都沒有給她,繼續和許真真上演恩愛的戲碼。她的一顆心像是被丟進了酒水裡,刺痛之極。
直到音樂會結束,馮雪玉都心不要蔫的。
劉唐杏和其它演奏者上場致謝觀眾,一片掌聲響起,彩屑飛舞。
然後就看到送花的傾慕者上臺把準備好的花束送給自己喜愛的演奏家。劉家人當然替劉唐杏準備好了這一切,獻花都是女眷,大嫂韓鈺和女兒劉若萱,龔貝貝和屠嬌嬌,劉亞男和劉亞男,以及馮雪玉都上去。她們還沒有上臺,就已經看到一個穿著年輕男子上臺,把一束火紅的玫瑰花與滿天星的花束送到了劉唐杏的手裡。
“祝賀你演出成功。”男子對她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愛國,謝謝你。”劉唐杏與他對視,漫天的彩屑落下,落在他們的身上。
“這怎麼會是謝我呢,是你的琴拉得太好了。”周愛國今天穿著白色的襯衣和悠閒褲,很乾淨也特別帥氣。
而龔貝貝他們也上臺,一一把花送給了劉唐杏,劉亞男看清是周愛國後:“愛國,來的時候怎麼沒有看到你,你這送花的速度倒是比我們快。”
“二姐,我來的時候遲到了,所以這獻花不能再落後了。”周愛國回答著劉亞男。
“愛國,我們替大姐準備了頭功宴,一起去。”劉亞男邀請著他。
“恭敬不如從命。”周愛國到沒有矯情的推辭。
大家都是自小就一起玩的,熟悉得不得了。
而後在門口碰到了許真真和張兵,便也邀請一起去。
然後一行人便去了替先前訂好的珍味樓而去,最親密的親朋好友加起來也是坐了兩桌。
席間,張兵對許真真是照顧有加,兩人如膠似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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