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才,負責看守山門的兩名弟子,正百無聊賴地說閒話,忽然感覺到一陣強大的威壓,像是有高手靠近。轉頭看過去,就見山腳下的平地上,突然多出了幾百人。
“宮主,此處便是雁蕩山了,”刁烈指著崎嶇的山路道,“此峰為西雁蕩山,空山真人所居,有弟子三百名。”
丹漪穿著一身豔麗的紅衣,負手站在最前端。在林子裡換了衣服的辰子戚,快步跑過來,與丹漪站在一起,接過一幅地圖道:“我建議兵分三路,一路走大道,其餘……”說沒說完,看到了兩個呆愣在原地的守門,辰子戚微微挑眉,抬手彈出一粒石子
。
“咚!”其中一個守門人應聲倒地,塗煞一躍而上,抓著那人直接捏斷了脖子,對著另一名面色蒼白的守門人道,“去,告訴你們峰主,歸雲宮來攻山了,叫他洗乾淨脖子,等著我。”
塗煞本就長得兇,一雙銅鈴大的眼睛帶著嗜血寒光。守門這種苦差事,都是武功低微的外門弟子在做,見到這等陣仗,直接嚇破了膽。守門人驚呼一聲,跌跌撞撞地往山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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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子戚嗤笑一聲,繼續剛才的話,“其餘兩路直接飛上山,能殺多少是多少,毀了空山殿頂的‘落雁燈’即可撤離。”
雁蕩山派的五座山峰上,都有一盞落雁燈,每當傍晚的時候會點起來,清晨再熄滅,說是要為過路的大雁指明方向。此乃雁蕩山派的標識,就像軍隊的王旗一般,毀去便是對雁蕩山派極為嚴重的羞辱。
“聽夫人的,”丹漪等辰子戚說話,就說了這麼一句,而後衝刁烈抬了抬下巴。
“是!”眾人應是,而後由刁烈分配,飛得快的鷹翎打頭陣、鷲翎包抄,在山上不方便飛的鵝翎則從山路進攻,一路殺上去。
“啾!”鳳二從衣襟裡鑽出啦,站在哥哥的肩膀上,跟著瞎答應。
丹漪微微抬手,“膽敢犯我歸雲宮者,殺無赦。”
“殺!殺!殺!”洪亮的喊殺聲,由強大的內力擴散開來,在整個雁蕩山上回蕩,驚起無數飛鳥。黑衣的鷹翎,褐衣的鷲翎,瞬間化作猛禽,呼嘯著向山頂的屋舍飛去。而一身白衣的天鵝們,則興奮不已地抬腳衝上去,各個手中都提著巨斧、大刀。
打架的兵器,已經由最近的鴉翎樓直接從兵器鋪運過來。辰子戚挑了兩把匕首,藏在靴筒裡,與丹漪手拉手,不緊不慢地踏上了山道。
空山真人聽到山下的叫喊聲,知道要遭,立時讓眾弟子佈陣防守,自己則提劍下山,準備先問明狀況。
“師父,當心!”他的大弟子突然驚撥出聲,空山真人回頭,一劍劈開直衝他後心而來的漆黑袖箭,頓時瞪了大眼睛。
就見身後的屋舍頂,密密麻麻地半蹲著一群黑衣人,各個手中舉著袖箭,直直地應著他。於此同時,樹林裡突然冒出許多身著褐衣的禿頭壯漢,不由分說地與殿前的弟子開打。西雁蕩山的房舍前,剎那間變成了一片修羅場。
空山真人住在山頂,其他的弟子多半住在山腰,聽到轟隆隆的腳步聲,那些正在練劍的弟子立時提劍出門。
山道上出現了許多白衣人,這些人各個長得身形修長、樣貌俊美,額頭上繫著一條鋥光瓦亮的紅色抹額,神色冷肅,瞧著頗為奇異,像是什麼西域教派。
“來者何人?”空山真人的十名嫡傳弟子站在前方,用劍尖指著那一群手持兇器的白衣人。
“老大,他是在挑釁我嗎?”一名衝在前面的鵝翎青年,看到那劍尖,立時赤紅了雙眼。
“呵,膽敢挑釁你鵝大爺!”鵝翎樓主鄂鐸舉起手中的大刀,二話不說就衝了上去。
天鵝也好,野鵝也罷,最受不得的便是這種輕蔑的挑釁,話沒說完,一群白衣人便怒吼著衝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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