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陽宗弟子有多少?”辰子戚接著問。
“近萬之數。”極陽宗如果加上其附屬的小門派,那就不止一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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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陽宗哪怕最差的弟子,對付這些全無內力計程車兵也是以一當十。你覺得,四萬人過去之後,能剩幾個?”辰子戚瞪了瞎出主意的黑蛋一眼,擺手示意安營寨扎。
辰子墨無言以對,這也是朝廷一直無法撼動宗門的原因之一。武學發展到如今的田地,一個普通武者能以一敵十,高手則以一敵百,頂尖強者與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根本沒得打。
夜晚,辰子戚著急所有的副將、尉官在中帳聚首,宰了只羊供大家吃喝。
“元帥,我們要怎麼打?”到了地方卻不前進,急脾氣的南潯副將根本吃不下眼前的羊肉。
“且等著。”辰子戚不甚在意地大口吃肉,變成人形的丹漪就穿著色澤豔麗的衣裳,坐在他旁邊幫他片肉。片好了喂到他嘴邊,辰子戚就美滋滋地張嘴吃掉,順道在那修長好點的指尖舔了一口。
丹漪的眸色暗了暗,將手指縮回來,伸出淡粉色的舌尖,緩緩在指腹上掃過。
看著沉溺於美色的元帥,南潯副將恨鐵不成鋼地嘆氣
。先前元帥展現出的武功和魄力,讓他以為皇室終於出了一名賢德的王爺,沒想到也是個扶不上牆的。這次幾天,就又把南潯見過的那名美人給找了來。
“敢問元帥,我們要等什麼?”副將咬牙道。
扶不上牆的辰子戚聽到這不甚尊敬的話語,也不生氣,努力把目光從丹漪身上撕下來,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等東風。”
極陽宗中,姚雄也在與眾人商量對策。
“十萬大軍盡皆屯於一陽穀外,卻不再行進,很有可能是要兵分兩路來攻打我們。因而,西面也要守住。”金剛門門主開口道。
“不過即便他們攻進了一陽穀,也不可能上山來,只要靠近極陽宗,定叫他們有來無回!”鐵拳門門主將自己的兩拳相抵,發出如鐵砣碰撞的嗡鳴聲。
“一陽穀上佈置妥當,他們要過去,少說能折損一半。”姚雄的大弟子斬釘截鐵道。
在他們商討的屋外,有大片的烏鴉在盤旋,每隻烏鴉爪上,都綁著個小布包。烏鴉無處不在,落在廚房裡,落在水井邊,落在給前線弟子準備乾糧的倉庫上。
“呱啊啊,呱啊啊!”烏鴉的叫聲此起彼伏。
“走開走開!”廚房正在努力蒸饅頭的弟子走出來,揮舞肩上搭著的布巾驅趕烏鴉,“大晚上的見烏鴉,真他孃的晦氣!”
一瀉千里斷元陽,這是千毒教教主黃藤給新藥粉取的名。這種藥粉,無色無味,入水即溶,內力逼不出,解藥不管用。不同於尋常春|藥的是,中了這種毒,越是用內力壓制,越是控制不如,如同拉肚子一般,不碰也會一瀉千里。
守在一陽穀山上的弟子王柱,剛剛吃過門中送來的乾糧,靠在樹幹上假寐。
“師兄,我有點熱。”旁邊的師弟,悄悄拽了拽他的衣裳。
“這大冷天的,怎麼會熱?”王柱皺眉,瞥了師弟一眼,話音剛落,他就覺得一股熱流自丹田中流竄出來,身下某處不可抑制地站了起來。
旁邊的師弟看著他的眼神慢慢變得不對起來,王柱嚇了一跳,連忙推開試圖靠過來的師弟,“屏息凝神,咱們可能中了藥了!”
王柱立時盤膝坐下,運起鎖陽功剋制。鎖陽功,是他們剛剛入門就要學習的一個小功法,用來鎖住精關,防止在練成極陽烈火功第二重之前破身。
鎖陽功運轉,下腹傳來一陣刺痛,站立起來的小兄弟又蔫蔫地低下了頭。王柱舒了口氣,卻在此時,感覺到褲襠中一片涼滑,趕緊伸手摸摸自己是不是嚇尿了,卻不料摸到了一股黏膩。
“啊啊啊啊啊!”
這樣的慘叫聲,在極陽宗中此起彼伏地響起。精關失守,元陽乍洩,極陽烈火功前功盡棄,以後也再難寸進!
清晨的陽光照在大地上,破開了初冬的薄霧,又是晴朗的一天。辰子戚負手站在山坡上,感受著自東向西而來的寒風,微微一笑,“燒山,攻城!”
熊熊火把,點燃了荒草叢生的土山,在初冬乾燥的晴空下,瞬間染紅了一陽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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