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漪端著小碗,躊躇了片刻道:“我能解你身上的蠱,但需要……”話沒說完,一張妖冶的俊臉竟然慢慢變紅了。
辰子戚沒有注意,只聽到了“能解蠱”這句,立時道:“那快來解,我可不想再疼了。”
丹漪抿了抿唇,重新坐回床上,把人抱起來,讓他把碗裡的東西喝了:“提氣鎮痛的茶,你先喝了。”
辰子戚聽話地接過來,一飲而盡。等了半晌,沒見丹漪動作,疑惑地抬頭看他:“不是解蠱嗎?然後呢?”
然後,一雙薄唇便貼了過來,封住了辰子戚半張的口。
“唔……”辰子戚瞪大了眼睛,傻愣愣地任由丹漪親吻,回過神來正要掙扎,忽而感覺到一口精氣渡了過來,與此同時,一隻溫熱的大手撫上了他的胸口,開始在蠱蟲所在之處反覆揉捏。
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身體裡移動,漸漸上行,辰子戚忽然嗆咳一下,與丹漪分開。抬眼,就看到丹漪嘴裡叼著一隻指肚大小的黑色東西,似乎還在動。
辰子戚有些麻爪,看著丹漪不緊不慢地將那東西扔進竹筒中,起身去漱口,大著膽子湊過去看。
烈酒之中,那黑色的小蟲在劇烈地掙扎,渾身漆黑,滿是毛刺,張著猙獰的口器衝他無聲嘶吼,不停擺動的身體將酒液拍得飛濺出來。
“沒事了。”丹漪走過來,蓋上竹筒蓋,遞給他一杯水讓他漱口。
辰子戚漱了口,忍不住偷瞄丹漪那形狀優美的薄唇,原本只是淡淡的蜜桃粉,這會兒已經變成了豔麗的石榴紅,被茶水溼潤過,看起來分外可口。
莫名覺得有些口乾舌燥,辰子戚乾咳一聲,把剩下的茶水給喝光了。
丹漪沒管他,喚了靈和進來,把竹筒交給她。
辰子戚躺倒,拿被子遮住臉,半晌沒說話。沒想到蠱蟲是這樣解的,他倆要還是原來那樣,這樣親一下也沒什麼,反正小時候也沒少互相抓雞雞玩,偏偏先前丹漪剛拿“侍寢”逗他,讓這一吻無端端染上幾分曖昧。
厚厚的床褥微微凹陷了一下,辰子戚感覺到有人爬上床來,周圍響起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聲,不多時,一具修長溫熱的身體便擠進了被窩裡,同時有一雙手掐住他的腋下,將他挖了出去。
腦袋露出被子,枕在軟軟的枕頭上,辰子戚看看丹漪,丹漪也剛好低頭看他。
“還疼嗎?”丹漪伸手,摸摸他還掛著汗珠的額頭。
辰子戚搖搖頭,伸手摸摸胸口,一點都不疼了,使勁按按,也沒什麼感覺,禁不住高興起來:“你怎麼什麼都會呀?連蠱都會解!”
丹漪接收到辰子戚崇拜的目光,禁不住微微揚起下巴,但笑不語,抬頭解開發冠,滿頭長髮披散下來。
論理,男子在二十歲才能束髮戴冠,只是丹漪提前接了宮主之位,就好比當年的太子,提前立事,就可以提前戴冠。
辰子戚這才注意到,這人已經脫了衣裳,只剩下一身內衫。
“你真要睡這裡呀?”辰子戚有些彆扭。
“這是本座的寢宮,不睡這裡睡哪裡?”丹漪靠在床頭,不多時,靈和與靈關兩姐妹一起進來。
靈關拿了熱布巾來,給辰子戚擦臉。靈和則端著一隻巴掌大的冰裂紋青瓷小碟,碟中放著一小塊焦黃髮黑的東西。
丹漪捻起那黑乎乎的東西,扔進嘴裡,嚼著嘎嘣嘎嘣響。
“你吃的什麼?”辰子戚好奇地問。
“炸小魚。”丹漪吃完,又漱了口,接過布巾擦了擦手。
“我給吃個。”辰子戚也想嚐嚐,瞧丹漪的模樣似乎很好吃。
“沒了。”丹漪縮排被窩裡,跟辰子戚面對面。
辰子戚扁扁嘴,打了個哈欠,折騰這麼幾下,他早就筋疲力盡了,只是精神還有些亢奮:“你今晚跟我睡,明早我就真成你的男寵了。”
“誰說你是男寵了?”丹漪蹙眉。
“不是麼?你那兩個丫頭還讓我沐浴薰香,就差洗屁股等你臨幸了。”辰子戚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長長的哈欠讓他的眼角沁出淚來。
丹漪微微眯起眼,伸手抹掉那一顆淚珠子:“沒事,睡吧,我保證明天沒人敢說你。”
辰子戚心滿意足地閉上眼,把臉埋在枕頭裡偷笑了一下,俗話說,好男不跟女鬥,所以他就告個狀,別的什麼也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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