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母妃,我明天再來。”阿木有些不捨,還想再玩一會兒,但他知道這裡不是自己的寢宮,常娥也不是自己的孃親,不能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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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常娥捏捏阿木的小胖臉,送他出門,瞧著小胖子一搖一晃的走路,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要是她沒有死皮賴臉地活下來,她們家小王八蛋,估計也會像阿木這樣孤苦無依。好歹阿木還有個可靠的舅舅,要是辰子戚被舅舅養大……估計早就被賣了。
看看桌上放著的信件,常娥冷笑一聲,扔到一邊,拿出布料做針線。秋日將至,得開始做秋裳了。針線司的人,做的外衫很好看,只是內衫總是不合身,還得她親手給兒子做。
屋中,辰子戚愁眉苦臉地趴在桌上寫字:“這兩個字怎麼這麼多筆畫呀。”
正快速抄著《龍吟賦》的丹漪,轉頭看了看辰子戚寫的東西,挑眉,那烏漆墨黑的一團,根本看不出寫的是什麼。
辰子戚其實也很想學好寫字,只是別的皇子三歲就開蒙,六歲都能寫千字了,而他雖然認識,但不會寫。先生得知他認識字,想當然的覺得他會寫,就沒有仔細教。
扔下筆,趴到丹漪的桌前看著他,那白皙的小手捏著竹枝紫毫筆,在宣紙上行雲流水地揮灑,賞心悅目。辰子戚摳了摳指尖,猶豫片刻道:“丹漪,你能不能教我寫字呀?”
丹漪抬眼看他。
“你教教我,我管你叫哥哥,行不行?”辰子戚呲著一排小白牙說。
“叫哥哥算什麼好處?”丹漪放下筆,抱著手臂看他。
“我們本是平輩相交,如今卻要叫你哥哥,我多吃虧呀。”辰子戚一本正經地說著,拉住丹漪的手往自己那桌上拽。
這是什麼歪理?丹漪被氣笑了,任由辰子戚拉著他,走到那一張充滿的狗爬字的宣紙前。
“你先寫一個,我看看。”丹漪抬抬下巴,示意辰子戚先自己寫一個。
辰子戚攥住毛筆,艱難地寫出來,寫兩筆,還要再看一眼原帖。
丹漪搖了搖頭:“你這筆順都不對。”提筆,在旁邊把這兩個字慢慢寫了一遍,讓辰子戚看清楚。
教會了筆順,卻教不會握筆的姿勢。丹漪只好站到辰子戚身後,單手握住他的手,一筆一劃地寫起來。
歷代鳳王與皇帝,都是十幾歲之後才相識的,自己的這個,卻要從教寫字開始。丹漪握著辰子戚柔嫩的小手,有些無奈,也有些雀躍……
低頭,看看紙上大大的“陽|物”兩字,丹漪剛剛彎起的眼睛又耷拉下去,這值得青史鐫刻的一幕,寫的卻是這般羞恥的兩字,實在是太不風雅了。
寫完字,辰子戚又纏著丹漪教他丹陽撥雲手。
“這一招太有用了,以後誰要是跟我吵架,我就上去,啪啪啪打他幾個耳刮子。”辰子戚穿著中衣,赤腳踩在地毯上,左手端著右手肘,自己配著聲音比劃。
丹漪由著靈和給拆髮帶,抬手捏住辰子戚扇動的手掌:“丹陽撥雲手,你學不了。”
“我知道,我沒有內力,”辰子戚蹦到丹漪面前,抱住他暖暖的小身體,將下巴擱到他胸口,用水汪汪的大眼睛仰望丹漪的下巴,“我就學個招式!”想想今天丹漪反手扇在姚光的檔上,一招制敵,簡單有效。等他學會,一定把這功夫改良一下,專攻褲襠,肯定所向披靡!
丹漪轉了個身,拖著黏在背後的傢伙,走到桌前,把抄寫的一份《龍吟賦》第一章拿過來:“你不必學撥雲手,學游龍見月便是。”
“咦?”辰子戚抱著丹漪的腰,從他胳膊下面冒出頭,瞄了一眼他手中的東西,“這神功不是誰都學不會嗎?
丹漪看看咯吱窩裡冒出來的腦袋,放下胳膊夾住他:“你能學會。”
“哇,你偷襲。”辰子戚被夾住腦袋,立時伸手撓丹漪癢癢。
丹漪站不穩了,一扭身子,兩人齊齊倒在了絨毯上,滾成一團。
“游龍見月有撥雲手厲害嗎?”辰子戚咬著丹漪肩膀上的中衣問他。
“差不多。”丹漪把自己的中衣拽回來,掙扎著試圖起身。
“行,那我就學游龍見月。”辰子戚甩動胳膊,假裝自己胳膊是條游龍,蜿蜒著就朝丹漪的兩腿之間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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