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這才叮囑兒子道:“時間不早了,你早點睡覺。”
“嗯,你也早點休息。”
掛了電話,衛煌意猶未盡,燒水洗漱之後又給吳清賢發微信,問他和弟弟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
吳清賢說自己已經道歉,弟弟嘴上是說沒事,但心中估計還是有疙瘩,不過他現在沒有心思管這麼多事了,他在準備畢業論文,明年就要畢業,還要找工作,各種事情也是堆在一起,沒有心思去想其他事。
衛煌猜他還是過不去心中的那道坎,認為自己的至親去做上門女婿是一件沒有面子的事,即便以後家裡條件變好,生活過得有滋有味,這事也會被其他人拿出來說事。
在農村,人與人是存在攀比心理的,不管是村裡的一個家族與另一個家族,還是一個家庭之中的兄弟姊妹或是妯娌之間,都巴不得對方過得比自己差,但凡別人比自己風光,要麼就是趨炎附勢,要麼就是嫉賢妒能在背後說人壞話。
就比如一個人功成名就,回到家鄉,比不上他的人就會翻出陳年舊帳,從小時候的外號,到上學光腳不穿鞋,各種雞零狗碎的事都能翻出來。
好像證明別人曾經過得不如自己,就能掩蓋現在的失意一般。
於是很多人成功了就選擇定居在城市,融入新的環境,遠離故土,不再回去。
城市日漸繁華,農村與日荒涼。
這種現存的現狀肯定會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存在,現在或許未來都不能解決,畢竟人心是最複雜的,你永遠不知道另一個人下一秒會是什麼想法。
衛煌在嘆息中掛了電話,他不知道怎麼去安慰自己的兄弟,如果再提這事,肯定就是在未癒合完的傷口上撒鹽,不提這事又如梗在喉。
衛煌躺在床上,回憶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感覺經歷了許多,又像什麼都沒有經歷,或許這就是人生。
就像有的人,你隨時聯絡他,他隨時都很忙,隨時都在打電話,像有談不完的生意,做不完的事,一到年底扎帳,寫年終總結,啥都寫不出來,錢包裡也沒幾個子。
眼瞅著這一年就要結束了,衛煌手裡也沒有幾個子。
春耕,夏耘,秋收,冬藏。
這才是第一年,就當是耕耘,把種子播下,未來一定會收穫滿滿。
在幻想中衛煌進入夢鄉,夢裡啥都有,夢裡的衛煌功成名就,指點江山,接待著一個又一個的業主,做著一單又一單的專案……
蜷縮在被窩裡的衛煌忘記自己是幾點睡下的,醒來卻是紀沛林的電話鬧響的,一看時間,也是十點半。
“紀工,我昨天忘記設週末的鬧鈴了,這會才醒。”
衛煌的鬧鈴只設定了工作日,而週末雙休一慣是睡到自然醒,因為打了兩通電話導致失眠,耽誤了今天的早起。
冷天紀沛林也愛睡懶覺,可以理解,寬慰道:“沒事,你要沒睡好還可以繼續睡,我昨天晚上喝多了,也是現在才起,我怕你打電話給我沒有打通,所以問問。”
衛煌道:“我們幾點在辦公室見面?”
紀沛林道:“十二點左右,我去吃個早餐就到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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