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樓從專案談到了菸草公司肩負的時代責任，零零散散講了近半個小時，才結束，最後定板道：“我最終的意見是這個專案即然是夏局主導的，那就把方案按慣例報到市公司，由他們審批作最終的決策。”
宋蕊道：“這樣也好。”
張雲達搖了搖頭，看來霍君樓已經已沒有當年那種獨擋一面，說一不二的勇氣，凡事都聽上面的意見，那整個縣公司連自己轄區內的事都不能作主，還如何保持獨立性？不過領導都不堅持，那作為下屬員工，又有什麼能說的？
烘烤工場就這麼過去了，育苗工場本就不復雜，眾人僅有的興致都湮滅了。隨口問了幾個無足輕重的問題，便一致透過。
趕在飯點前結束開會，楊汝清邀請衛煌吃了中午飯再回公司。不用改圖就完成了方案的內審，衛煌心中高興，想著回去也是在街上吃，就打一次秋風，欣然同意。
將電腦放在基礎辦的辦公室，來到一樓的餐廳，已經有零零星星兩桌人。楊汝清作了登記，又幫衛煌拿了盤子。菸草公司的飯菜都是自取，還有水果，頗為豐盛。衛煌選了喜歡吃的菜，又舀了一碗蘿蔔排骨湯。
餐廳雖大，來的人卻是分著批次，男士圍在一起，女士另有一桌，涇渭分明，而領導總是在最後。吃飯時大家聚在一桌，總會閒聊扯談，說一些剛發生的趣事逸聞。無論是國際上的還是國內的，抑或是身邊的，都能聊得津津有味。有擅於言談的，自然有不擅言談的，便在那裡安靜聽著，聽得箇中三味，又有爆笑時刻，便會心一笑。
衛煌吃完，跟著楊汝清回辦公室，才見霍君樓和著兩人進來。
霍君樓和藹友善地問道：“你們吃完了，吃好沒有？”
楊汝清道：“霍局，今天菜不錯，要多吃點。”說罷順手拿了一個消食的香蕉。
“吃好了。”衛煌淡然一笑，拿了一個蘋果，跟在楊汝清身後出門。
上了樓，衛煌拿起電腦包，問道：“楊主任，我們去市局大概是什麼時候？”
楊汝清道：“你不著急，等我打個報告上去，看他們安排哪天，到時候我打電話給你，一般市局上會不只是我們一個專案，還有其他縣份的專案。”
“那我等你的訊息。”
“另外，設計費的事要等市局方案透過，把合同簽了，施工圖完成之後才開始撥款。”即然辦了事情，那肯定要談錢，楊汝清為安衛煌的心，主動把這事提了出來，說道：“你不要著急。”
衛煌笑了笑：“不會的，那我就先回了，不打擾你們中午休息，鄭哥，我走了。”
鄭均微笑點頭道：“慢走。”
專案順利彙報，接下來就應該考慮個人問題，回家過中秋。於是在回公司的路上，衛煌就繞了一段，來到一個偏僻之處，坐在草地之上，撥了李雪的電話。
約麼是過了幾天，李雪的心情也平復下來，片刻之後就接了電話，語氣冷淡地道：“做哪樣？”
衛煌柔聲道：“馬上就是中秋節，我們一起回去？”
“你和我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和你回去？”
“你還在生我的氣？”
“衛煌，你以為這樣這件事就過去了嗎？我告訴你，我一直等你給我打電話，你打了就和我說這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