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對於喝醉的人而言,更是特別的短暫。
衛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醉的,好在還有幾分清醒的時候先把帳結了。
醒來身邊躺著的正是杜曉虎。
杜曉虎正在玩捕魚達人的手遊,不斷髮射子彈,只見金幣嘩嘩上漲。
看到衛煌終於醒了,杜曉虎嘆氣道:“衛師,酒量不行下回就少喝點,你倒是一醉解千愁,把我整頭疼了,昨天晚上都沒能休息好。”
衛煌揉了揉眼眶,坐直身子道:“現在是幾點鐘了?”
杜曉虎道:“還早,十點過。”
衛煌道:“昨天你把我弄回來的?”
杜曉虎道:“對頭,本來說我和沈雁昕兩個把你扶回來,結果出門他就說不行了。然後打了個車,上車你們倆個就呼啦呼的睡,我先把他送到樓下,又把你扶上來,還好你不重,不然我真的只有讓你睡大街了。”
衛煌嘆息道:“我也不曉得是怎麼搞的,感覺沒有喝幾杯,不曉得是不是這個酒的後勁太大。”
“哪樣酒的後勁不大?可能只有茅臺酒。”杜曉虎道:“下回不行就不要喝了,喝酒對身體本來就沒有好處,我本來都不想喝的,就是你們非要勸我喝。”
“男人不抽菸,走路打偏偏,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衛煌雖然喝醉了,但還是不同意杜曉虎的觀點,說道:“你作為建築行業的一員,你不喝酒能在這個圈子混下去?從甲方到施工,哪個環節少得了喝酒?”
“所以我特別煩,特別是那些領導,和他們在一起吃飯,不喝酒就走不脫路。”
杜曉虎說到喝酒就是怨氣滿腹,雖然他也能喝半斤左右,但醉酒的滋味確實不好受,他很討厭那種身體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
“你曉得我什麼要貸款買這個車不?就是下工地的時候好找個藉口,說自己要開車。”
衛煌道:“你這確實是一個方法。”
杜曉虎問道:“你學駕照沒有?”
“沒有。”
“那抓緊學一個,買個二手車,現在二手車也不貴,幾萬塊錢整個來先練手,出去接專案也方便,回家也方便,做哪樣都方便。”
“車也要錢養,不是誰都像你一樣,是富二代。”衛煌調侃道。
“你這個牛皮吹大了,我是富二代,這個世界就沒有窮人了。”
“你不要裝,我聽他們說的你老頭是包工頭,家底雄厚。”
“你聽哪個吹的,我老頭就是個專案經理,而且他找的錢是他的,我從畢業之後都是自己賺錢自己用,到現在沒有問他要過一分錢。”
“你倒是硬氣。”
“這不是硬不硬氣的問題,你都工作了,還問家裡要錢,於情於理說不過去。我相信你和我也是一樣的人,你也不會問家裡要錢吧,就算是走投無路,找朋友借也不會向家裡張口,是不是?”
如果單從不問家裡要錢這一點出發,衛煌和杜曉虎倒沒有差別,但衛煌自認他比杜曉虎大方,不像他太過於摳門。
不過摳也有摳的好處,摳門的人才能存財。
要不怎麼才上班不買了車。
衛煌問道:“有水沒有?整瓶水來喝。”
酒醒之後,口乾舌燥,一通話說下來,更覺嗓子發乾。
杜曉虎道:“你別說這個了,我都沒有喝,昨天去吃飯,我接水的水瓶放在辦公桌上沒有拿回來。”
杜曉虎為了節省開銷,喝水都是用水瓶在公司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