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的鬍鬚從下巴延伸到耳鬢,白色、棕色、黑色交織在一起,鬍鬚裡包裹著泛白的嘴唇。
是宿醉未醒,整個人的精神十分萎靡。
而長年的酗酒,令其思維遲鈍。
許久才看清眼前的人自己並不認識,喃喃開口道:“我是,你是哪個?”
“找你談點事,方便進屋嗎?”
“行。”
已經很久沒有人主動找盧升談事情了。
反正這一天天的日子也不知道怎麼過,即然有人主動找自己聊天,那就聊聊,說不定還能混上一頓飯。
盧升回身開門。
房間裡的陳設簡單,甚至可以說是空曠,但收拾的很乾淨。
抑或是沒有多少需要收拾的。
衛煌覺得眼前的人還可以挽救,讚揚道:“房間挺乾淨。”
盧升不居功:“我媽收拾的,就在這裡聊吧。”
說話時拖過了一根長凳,自己坐在了竹製躺椅上。
衛煌直接問道:“隔壁秦家有找過你說聯建房的事嗎?”
“有,怎麼了?”盧升狐疑道:“你和他們是親戚?”
“不是,我不和你繞彎子,我直接說吧。”
“你說。”
“秦邦國家要修房子,找到我做設計,我分析了他家這個地理環境,最終認定這個地勢不太好,如果單修,沒有什麼商業價值?”
“等等,你是說我們這裡的風水不好嗎?”彷彿找到了救命的靈藥,盧升坐直身體,凝神聚氣地道:“我就說我這些年怎麼這麼倒黴,原來是這地勢不行。”
嗯?
人窮怪屋基!
衛煌說的地勢指的是地形太過於異形、不方正,盧升卻理解成了風水上的地理位置不好。
如果是往常,衛煌高低要和他掰扯兩句。
但今天剛吃一塹,必須長一智。
“你這麼理解也對,簡直而言,經過我的分析,你們要改變現在的困境,把生活過得更好,必須一起聯建。”
“先不說這個,我問一下,你會算命嗎?”
聯建房的事李芝芳已經和他說得夠多了,什麼沒錢就去貸款,他要不願意貸,也可以由李芝芳去貸然後用房產作抵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