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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侫望著澹臺悅聽正在說話的側顏,她眉眼中透著零散的笑意,整個人呈現出來的狀態十分輕鬆,嘴角始終翹著。
看得出來,她很享受跟他在一起獨處的時光。
川侫也很喜歡這種愜意的感覺。
他喜歡聽她語調清晰,不緊不慢講述他人的事情,或者是同他說起新奇的話本子,每每說到引人發笑處,她會發出銀鈴般動聽的笑聲。
一方面,他比誰都清楚他跟澹臺悅聽遲早都會站在對立面,終有一日,他會成為她想要殺了的人。
另一方面,他控制不住地想要靠近她。
縱然是聽她說話的聲音都分外滿足。
澹臺悅聽跟川侫如今已經熟悉了,她也知道,川侫身上揹負著血海深仇,可他沒有告訴她仇人是誰。
想到他平時連一個笑臉都沒有,老是繃著臉,也沉浸在痛苦的過去走不出來,她道:“你知道無憂居嗎?”
川侫眼眸微動,還以為她是發現了什麼,可觀她眼眸之中依舊跟往常一樣清澈爛漫,他便意識到是自己多想了:“知道。”
澹臺悅聽又道:“無憂居里,有一種酒,名為無憂,說是喝了的人就能忘卻憂愁。明日,我會悄悄出來,然後去無憂居等你。你一定要記得來見我啊,不然就會錯過那麼好喝的酒了。”
她想,她是喜歡川侫的。
她想要表明心意。
她也希望川侫能成功報仇,從此之後活得輕鬆一些。
川侫不答。
明日……
明日也好。
這樣的話,她就不會看到他殺了澹臺溢的場面。
於是,老是想辦法跟她拉開距離的川侫第一次答應了澹臺悅聽的請求。
等把人送走以後,川侫眼裡僅有的溫和消散,並湧現出濃烈的殺意。
為了這一日,他謀劃數年,等待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