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跟著那隻流浪狗走了幾百米,在草叢裡找到了一個狗窩,裡面有一隻出生不久的小土狗。
大狗衝她發出嗚嗚的哀鳴聲,將小狗往沈溪的面前推了推。
“你這是要把它送給我嗎?”沈溪覺得大狗倒是很有靈性。
她俯身剛要抱起小狗,突然後面傳來了腳步聲:“阿花竟然把它的崽藏到了這裡。”
沈溪疑惑道:“這…是你們家的狗?”
來了兩名中年大媽,領著一個後生,她們盯著小狗說道:“姑娘,這隻狗是單胎生,狗一般都是一窩生好幾個,因此這樣的不能留,是不詳之物。”
沈溪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怎麼可能?它多可愛。”
那名後生上前道:“把它給我吧,得抓緊處理了,不然我們家會有麻煩。”
沈溪退後一步:“把它給我行嗎?”
“你這個姑娘怎麼就不講道理呢?”其中一名大媽不耐煩的說道:“都說了它不好,不吉利,你留著它對你也不會有好處的。”
大狗顯然是急了,圍著她們不停的打轉。那青年想要再次過來搶小狗時,上前跳起來咬了他一口。
“他孃的,阿花你瘋了!”平時他們並不把阿花當回事,十天半個月的才喂一回。因此阿花比流浪狗好不到哪裡去,它瘦弱的身體一腳就被踢飛了。
青年捂著手,再次逼近沈溪,“利索的,這又不是你家的狗,老子……嘶……”
他動作太大,牽動了傷口,異常不爽的對一個大媽說道:“姐,你行你上。”
大媽起碼有三百斤,地動山搖般走了過來。
沈溪趕忙說道:“我出錢,我用錢買行不行?”
……
最後,她掏光了身上所有的現金,三千零一十五塊,那三個人終於不是很利索的離開了。
“姐,這樣真的好嗎?那隻小崽子不死,崔老道說我可能就娶不上媳婦……”
“去去去,先去澡堂子裡舒坦一下再說…”
沈溪抱好小狗,朝著大狗剛才被踢飛的方向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去。
大狗呆過的地方只留下了一個血印,它已經不見了。
沈溪順著草叢倒伏的方向繼續往前走去,最後在一個廢棄的橋洞底下,找到了阿花。
已經被洗剝乾淨,正在火上烤著。
兩名衣衫襤褸的流浪漢,正美滋滋的圍著火堆,等著吃肉。
“怎麼樣?得來全不費功夫,老夥計。”一個混濁的聲音說道。
另一個齜著黃黃的大板牙,吸溜著口水道:“要是有個娘們,就更美了。”
這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此地偏僻沒有什麼燈光,橋洞上面的那條路,也見不到行人,只有一盞忽明忽暗的路燈還在堅持著與短路做抗爭。
“我說老弟,我是不是看走眼了?竟然真的有個漂亮的小妞,嘖嘖嘖。”那聲音混濁的流浪漢說著,拉了大黃牙一把。
大黃牙轉頭,也看見了沈溪,眼裡冒出了黃光。
他們倆對視一眼,隨即站起來,不懷好意的朝著沈溪走了過來。
懷裡的小狗嗷嗚一聲,睜開了眼睛。沈溪突然覺得凌睦辰給她的那顆心臟跳得十分快,“快跑!”是了,他在提醒自己快跑。
沈溪回過身,不要命的跑了起來。
大黃牙撿起一塊磚頭,瞄了瞄準扔出去,剛好砸中了她的後腦勺。
沈溪應聲倒地。
“我的手法神不神?”
“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