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石春寒也不知道越博澤和唐溫婉是什麼時候走的,醒來的時候人正在一陌生的環境裡,看了看四周,可以確定這裡是酒店。
手機響起,是越博澤的電話:“醒了嗎?”
石春寒悶了悶聲:“恩,已經醒了。哥,昨天我……在你面前出醜了。”
越博澤聲音淡淡,如清水洗心讓人覺得舒服:“我是你哥,你在我面前怎麼樣都可以。”
石春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抓著腦袋:“恩,謝謝你。阿澤哥。”
越博澤並沒有馬上說掛電話,續而一句的話,讓石春寒有些意外:“我和溫婉打算下週旅行結婚,之後……可能定居國外。”
越博澤有他的人生和打算。
石春寒已經這輩子都不會再和越博澤說一聲道別,但是這一句道別還是來了:“一定要走嗎?國內?不好嗎?”
越博澤的聲音裡透著無奈:“春寒,溫婉她……有精神類疾病,我想去國外治好她。因為這個病比較複雜,可能需要一輩子的時間來慢慢治療,可能需要幾年的時間治療,根本說不準。所以……”
那一句對不起,越博澤終於沒能說出口。
石春寒強忍著淚水,深深的嘆息一口氣,顫著聲說出祝福:“阿澤哥,那你記得常和我聯絡,不要忘了我這個妹妹啊!”
越博澤說:“恩,一定的。我會看情況定期回國的,因為要照顧溫婉,國內的公司可能要關掉,你……有沒有興趣接手?”
石春寒詫異,立刻拒絕。
再之後石春寒和越博澤聊了幾句,越博澤說他已經開始辦理店裡的事情,收尾。出國的東西都已經在給溫婉辦理了,這一別,可能就是好多年,可能就是一輩子。
石春寒心底縱使有千萬個不捨得,她也不能阻攔別人的幸福。
在忙忙碌碌間,石春寒的心空了,冷了。
一個月後,已入十一月份,天冷了。
機場,石春寒緊緊的擁著唐溫婉,聲音沙啞:“好好養病,有時間我會去看你們的。”
站在越博澤的面前,石春寒還是沒爭氣的哭了。
越博澤和唐溫婉走了,石春寒在這裡剩下的依靠又少了……
她深深的嘆息一口氣。
轉身回到公司,最近公司的專案也開始進入緊張的收尾期,大家都十分的忙碌。石春寒也只有在公司的時候覺得充實,不會有多餘的時間去想那麼多。
當晚。
王權又一次的邀約石春寒,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石春寒看著電話最終接起:“喂,王總。”
王權的聲音十分的又特色,柔中帶剛:“你這麼生疏真的讓我沒有絲毫的成就感,春寒。”
石春寒笑了笑:“王總有事嗎?”
王權道:“沒事就不能找你了?春寒,晚上有個商業拍賣會,來給我做舞伴。”
石春寒抿了抿唇,沒有立刻回答。
王權追著說:“白霧裡……他要結婚了。你知道嗎?”
一句話問死了石春寒。
她怎麼能不知道?
王權續而道:“一個等不到的人,何必再等?不如看看你的眼前人?比如我?”
石春寒忍不住的笑了。
一向正經溫柔的王權居然會說出這樣的玩笑話,倒是讓人有些意外。
石春寒道:“可以,那你來接我?”
王權有些意外,他沒想到石春寒居然同意了。
“好,我馬上來。”
王權的語氣裡隱不住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