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春寒從來都是在心底自我安慰,或者說就算有質疑,石春寒也不相信白霧裡會和惠子之間有什麼糾纏。
相信過頭了啊!
一切並沒有石春寒所想的那麼簡單,她屏息的站在洗手間的門後,突然覺得是那麼的可笑,腳下遲疑不知道是去還是退,許久……透過門縫看見惠子放開了白霧裡,而白霧裡則低著頭看不見他的表情。
石春寒深呼吸,佯裝自然的從洗手間走了出來,坐回了位置上。
石春寒沒有避諱,笑眯眯的看著惠子:“能不能給我裝點米飯?一天沒吃了,很餓。”
惠子接過石春寒遞過來的飯碗,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的自然,轉身就去了廚房。石春寒側過頭看了一眼白霧裡,他正吃著蛋糕,整個人表現的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石春寒也不想再追問,第一次她撞破家門看見他們擁吻、第二次她無意中看見兩人的曖昧,或許他們真的有什麼,而石春寒不過是個被白霧裡糊弄在手裡的一顆小棋子,一顆可要可不要的棋子罷了。
或許是想的多了,或許是曾經的事情也面對的太多了,石春寒突然覺得釋然了。
心底是痛徹的,卻沒有所想的那麼難以接受。有可能是,其實石春寒在心底早就做了準備,只是今天剛好看到這一幕而坦然了,一直懸著不安的心也落實了……
石春寒笑了笑看向白霧裡:“蛋糕,甜嗎?”
石春寒的這句話讓白霧裡的指尖停頓,他微微側過頭看向白霧裡:“你說呢?”
其實兩個人心裡多少都知道一二了。
石春寒笑而不語,惠子將飯裝了過來,石春寒了無胃口,隨便吃了幾口之後起身拿上衣服和包包:“我吃好了,先走了,有點事要去公司一趟。春寒,你吃好了之後記得回家。”
白霧裡沒有說話,惠子顯得不安而吃驚:“春寒,你這才吃了幾口啊,這就吃飽了嗎?這麼著急走做什麼?我們等下可以一起玩一會啊啊,我還特地買了撲克牌呢!”
石春寒笑了笑沒有說話,自顧自的穿上了鞋:“不用了,你們玩,我先走了。”
白霧裡沒有挽留。
惠子就這麼看著石春寒推門而出……
走出那門的剎那間,石春寒只覺得眼眶滾燙而熱,這眼淚不知不覺的就落下了。
心臟好像被一隻大手死死的給捏住,讓石春寒覺得喘息都那麼的困難。
不知怎麼離開的公寓,石春寒麻木的回到了公司。
公司的辦公室裡內側有個小分格,裡面是擺放一些檔案之類的,並且還有一張小床,是石春寒偶爾用來午休的。今天晚上石春寒也沒打算回去了,乾脆就公司休息,把公司的門上了鎖,進入辦公室……開啟門,這小小的隔間裡一股子油漆味。
石春寒皺眉,還是忍住了。
躺在這小床上,石春寒輾轉反側,在她離開後,白霧裡和惠子之間又會發生什麼石春寒不敢想,只會覺得越想心臟越疼。
白霧裡一旦遇到惠子似乎就會發生一些事情,或者整個人的態度會改變。
石春寒不知道她哪裡不如惠子了,或許也是惠子身上那一股子的堅韌吸引了白霧裡,或許也是白霧裡覺得好奇?
但是不論哪一種,石春寒都無法接受這些事實。
他本應該是石春寒的丈夫,現在卻這樣和別人廝混,這點石春寒如何能忍受呢?
時間其實還很早,石春寒怎麼著都睡不著,乾脆拿出手機想玩會遊戲,突然跳出的一條資訊讓石春寒吃了一驚,驚嚇的是以為白霧裡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