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春寒目圓怒瞪著白霧裡,她不想做出任何絲毫的讓步,不論是今天的莎莎,還是家中的惠子……白霧裡做的沒一件事就好像一根針狠狠的紮在石春寒的心臟上,不是那麼痛,卻讓她那麼的難受,難道的甚至覺得呼吸都變得那麼的困難。
若不是自我的安慰,若不是石春寒的倔強,她想她或許會和曾經一樣選擇落荒而逃。
而今,不同。
她明白了,有些人就是如此,她越是讓步對方就會越是往前走一步,壓的她無法無路可走。白霧裡是個表善不一的人,他總是表現的得體讓人覺得那麼的可靠,但是背地裡的動作卻又讓人那麼的痛恨。七年前,她石春寒固然有錯,但是放在今日,她錯在哪裡?那顆不可原諒的種子已經埋在了她的心底……
他們之間正在分崩離析。
白霧裡目中充斥著漠然的戾氣,嘴角勾起冷笑:“怎麼?是不是又想和七年前一樣玩一次?石春寒,我信你,你給我的答案是什麼?如果你想玩,你直說,我白霧裡不是玩不起,我只怕你兜不住。”
聽到這話,石春寒笑了,笑得坦然:“我知道你的本事,白霧裡你問我什麼意思,我倒是很想問問你,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白霧裡目光一眯,伸出手觸向石春寒的側臉:“我要你聽話,我要你離我不對付的人遠一點,你做得到嗎?為什麼非要和我對著做?”
石春寒抬起手狠狠的將白霧裡的手開啟,哼聲:“白霧裡,對於你來說我到底是什麼?”
白霧裡沉默了。
這次他沒有直白的回答……
被推在一側的莎莎錯愕的看著兩人,他們談的話讓莎莎摸不透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啊,莎莎在場,白霧裡怎麼敢承認她是他的妻?
石春寒嘆息一口氣,站起身體繞開白霧裡,聲音平靜無波:“我只是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說會信任我,但是你從未相信過我。你只是不甘心,不甘心我什麼話都沒說的離開了你七年,讓你覺得挫敗。知道我回來了,你開始動搖,為了滿足你那獵物的控制慾開始對付我。白霧裡,我愛你,從未愛的後悔。
我們之間的關係暫時先這樣互相的冷靜冷靜,如果說最後誰也不能讓步,那就這樣好了。我知道我倔強,可能沒考慮你的感受,但是一輩子那麼的長,我真的要做你隨便安排的傀儡嗎?從開始到現在,你對我做過什麼,你不要忘記了……我只是說了謊,本質無心傷你,而你確實隨心而動的傷了我。
我可以忍了七年,思念你日日夜夜,如今我還是可以離開你,不過這次我可能不會再思念你,而是選擇淡忘你。”
白霧裡不可置信的瞪眼看著石春寒,他怎能相信石春寒居然就是因為兩個人的分歧而說出這樣準備分道揚鑣的話……
他緊抿唇瓣上前:“再聯絡。”
說完這句話,白霧裡走了。
石春寒只覺得那麼的累,累的無法喘息。
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就走到這一步了,感情在一夜間說淡了就淡了……
石春寒不想這樣的,只是,她真的無法接受白霧裡要求的一切,心頭的那份固執讓石春寒覺得那麼糾結而難過。
誤會散場後,王權把石春寒送到了公寓的樓下,看著石春寒住的地方有些小小的吃驚:“想不到你居然住在這裡,雖然這裡的房子格局都很小,但是價格可不便宜啊。”
石春寒下了車,站在王權的面前露出淡淡的笑容:“恩,你……恩……回去的路上慢點。”
王權露出了一絲讓人看不透的表情,他伸出手勾了勾石春寒的鬢髮:“不請我上去喝一杯咖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