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姐帶著白霧裡一直回到了左安的病房,婷姐滿臉淚水的看著病床上的左安。
白霧裡不知道怎麼勸說:“婷姐,你……”
婷姐有些不好意思卻又顯得有些失措的樣子擺了擺手:“啊?我沒事,我沒事。我只是太高興了……”
“高興什麼?”
“是這樣的。之前我守著左安太累就睡著了,醒了之後想看看時間,就看見手機上發來一條資訊。好像是警方發來的,他們說找到了疑似當年殺害莞爾的兇手,現在需要配合調查一下。我要過去一趟,但是……”
白霧裡瞬間就明白了過來,他隨即淡聲道:“放心的去,這裡還有我。這麼多年了,突然來訊息,對誰來說都是好訊息……我的司機還醫院的門口,我讓他送你過去。號碼給你,我會先聯絡好的。”
說著白霧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婷姐,婷姐接過名片連連點頭:“那……我就先去了。”
白霧裡瞭然的點了點頭。
而在婷姐離開後,白霧裡聲音沉沉:“不需要這樣憋著。”
這話明顯是對屋內唯一還剩下的左安說的,聽到白霧裡的話,左安睜開眼卻因為高燒還未完全褪去的原因整個人都還不能坐起來。
白霧裡走到床邊,看著左安:“不要亂動,先好好的休息。婷姐已經過去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兇手突然的出現,這讓左安心底多少的不安。
這麼多年沒有訊息,怎麼會突然的出現?
而白霧裡表現的那麼淡然,顯然他已經完全的知道了一切……
許久,左安聲音苦澀難聽:“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
白霧裡側過頭看向左安,微微鎖眉。
眼中的厭惡十分的明顯,他毫不忌諱:“不止可笑,甚至可恨。”
左安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他抬起手搭在腦袋上,髮絲遮擋了側臉看不清了表情:“其實,這麼多年我自己也曾經很掙扎。對於石春寒我到底存在著怎麼樣的情感,但是我一直到之前才明白。
我愛石春寒,卻因為莞爾的事情讓我不敢踏出第一步。我是個縮頭烏龜,躲殼裡以為這樣就不會受傷。”
白霧裡冷冷一笑。
“結果你卻忽視了最愛你的人,原本想做個徹底禁慾的完美者。卻還是做了個不可救藥的罪人。”
左安的聲音有些哽咽:“是啊!後知後覺,等我發現的時候還好不算太遲……這件事,我隱藏的很好,所以我不希望春寒知道。就讓我這不堪的感情永遠不要再被提及。”
白霧裡斜過目光,眼中透著冷漠:“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就算你告訴她,我相信,她也不會選擇你。”
左安放下手,看向白霧裡,毫不讓步:“我的思想確實不對,我也說了,不會再提及。現在我只是春寒的大哥,我告訴你,如果你再讓春寒受傷,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左安的眼中帶著某種無法移動的堅決,白霧裡和他對視數秒,最終白霧裡對著左安微微鞠躬:“這次是我的不對,對於春寒來說,你是她的哥哥,那麼你也是我的哥哥。”
左安笑了。
白霧裡轉身便離開了病房……
有些人總是藏著一些秘密,而這些秘密是他們一輩子不願意提及的事情。
躺在病床上的左安心情複雜到了極點,脖間掛著的吊墜染著左安的體溫,他輕輕的拿起:“莞爾,殺你的兇手出現了,這次我一定會為你報仇。”
某個想法在心底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