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的時間,某些人,某些牽掛不會因為時間的流失而變淡,反而變得更加根深蒂固。
機場內,石春寒牽著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孩走出機場,而不遠處一女人手捏著報紙,嘴裡嘀咕著:“七年了,這七年我哪裡還是什麼秘書,簡直就是個變態了。完全變成了張律師的跟蹤狂,白總真是的,這都七年了,還不放棄……我來這機場都快上萬次了,每次都讓人失望。這次肯定也不是……”
嘴上不斷念叨著的唐千柳無奈的嘆息一口氣,十分熟練的在隱蔽的情況下看向了不遠處的張律師。
而當唐千柳看到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時,整個人都石化了。
她震驚道:“不是吧?不是真的吧?回來了……回……不……對,打電話,對,白……白總私人電話……多多多少來著……啊啊啊啊啊!”
而石春寒牽著孩子走到了張律師的面前,低頭微笑:“這些年來謝謝你的照顧,張律師。”
張律師禮貌性的點頭:“是石小姐你客氣了,這些年來您在國外過的是否安好?”
石春寒露出了溫柔的笑容點頭:“有勞張律師的牽掛,我過的十分開心。對了,天逸和張叔叔打個招呼。”
男孩十分禮貌性的對著張律師九十度的鞠躬,抬起頭那幼嫩的面容上卻陰氣逼人的帥氣,眉宇之間有著這個年齡孩子不該有的氣勢:“張叔叔你好,我叫白天逸,今年已經假七歲。這些年來我們透過很多次的電話,見面還是第一次,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張叔叔是很帥氣的人。
這些年謝謝你對我媽媽的照顧,也謝謝你在我很小的時候在電話裡還我講故事。現在我能力尚不足,待我長大,一定給予回報。”
這一段話又哪裡像是一個孩子應該說出來的?
帶著官腔又那麼的可愛,張律師十分不好意思的笑了,他伸出手揉了揉白天逸柔軟的黑色髮絲,淡淡道:“不客氣,你和你的父親長得真像。不過你真的需要好好的回報我,因為這些年你父親沒少折騰我。”
白天逸並未因為張律師的話而目光顫動,他抿了抿唇瓣,冷聲:“那樣的人不配做我的父親,我也不會承認。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母親堅持要用那個男人的姓給我取名,但是等我年滿十八歲之後一定會改名更姓,那時候希望張叔叔能幫我一把。”
張律師忍不住的笑了:“哈哈哈……你這孩子小小年紀就知道人際關係的重要性了,我相信你未來必然可以有所作為。”
石春寒對於白天逸說的話似乎完全不在意,而也在白天逸慢慢懂事之後,石春寒也告訴了白天逸關於白霧裡的一切,但是並未解釋她為什麼離開的原因。
而天逸也是十分的懂事,對於石春寒的事情並沒有逼緊的追問。
在天逸小小的腦袋裡是這樣的覺得的,即使石春寒這麼多年沒有和他說過關於父親的壞話和抱怨,但是從眼神多少可以看得出石春寒的落寞和孤單。
小天逸之所以討厭那位從未謀面的父親不是沒有原因,其一:責任,如果想見母親的話,不論怎麼樣肯定是能見到的,肯定是父親不夠認真和努力。其二:母親在離開父親之後發現有了他也沒有回到父親的身邊,可想而知肯定是父親做了什麼讓母親不可原諒的事情。
然而小天逸的這些想法並未曾和石春寒說起過,他不想徒勞給石春寒造成沒必要的心理負擔。
唐千柳緊張的捏著手機看著離開的兩人還跟著的小天逸,艱難的撥通的白霧裡的手機,而當白霧裡看到是唐千柳的電話全身一震的站起身,輔佐一旁的唐則錯愕:“白總,怎麼了?”
白霧裡完全沒有說話,因為太過激動手機都差點沒有抓穩。
這些年來,唐千柳跟蹤張律師一共就來過四次電話,這次是第五次……會是她回來了嗎?
電話接通。
“白總,不得了了!我看到了白總想見的人,她回來了,不過……似乎還帶著一個孩子,現在正和張律師在一起呢!我怕跟丟了,現在正在計程車上尾隨呢!白總接下來我要怎麼做?”
白霧裡單手抓著耳機,另外一隻手抓過椅子後的外套對著唐千柳道:“唐千柳,我告訴你,不要把位置跟丟了。現在給我具體位置,我趕過去,只要你完成任務,我給你帶薪休假一年。”
這話對於唐千柳來說簡直意外驚喜。
不上班,一年的帶薪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