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內,石春寒面色罕見羞紅,眼神不知應該放在什麼地方。
坐在石春寒對面的男人,文質彬彬,西裝革履,金色邊沿的眼鏡帶著,嘴角總是勾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他眯眼笑著看向服務員,微微點頭:“謝謝,暫時就這麼多。”
服務員也被這男人迷得七葷八素,遲遲才回過神來,接過男人手中的選單連連點頭:“好的,請……請稍等……”
男人隨後轉過頭看向石春寒:“這麼多年不見,你也長成大姑娘了。”
石春寒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唇瓣,看向男人:“阿澤,你怎麼有時間回來?那時候你堅持要去國外發展,離開孤兒院之後你不知道我哭了多久。”
如果說左安是石春寒可以依靠的港灣,是不善表達情感的大哥。
那麼越博澤則是石春寒生命裡的春天,讓石春寒找到生存下去意義的就是越博澤。
在孤兒院的石春寒曾經蹉跎一段時間,直到遇見了越博澤,他給了她勇氣,他支援她堅持自己的夢想去寫書。
可以說今天的石春寒就是越博澤推手而成。
越博澤笑得迷人,眼神深邃好像可以看穿每一個人,似乎什麼謊言都無法在他的目光下逃過。
“畢竟是自己的家,總該回來看看。”
石春寒笑著點了點頭,這才注意到越博澤無名指上的戒指,石春寒震驚大喜:“阿澤你是不是要結婚了啊?天吶,恭喜啊!”
聽到石春寒的話,越博澤目光一頓,隨即淡淡一笑抬起手看了看無名指上的戒指。
眼中卻閃過一絲落寞,他聲音沉沉:“我愛的人從我身邊逃跑了,我找了她四年。戒指是她給我的……”
這句話讓石春寒心如針扎,目光黯然:“對不起,我不知道。”
越博澤卻笑得十分釋然:“沒什麼需要道歉的,不知者無罪。說起來,你也是個大姑娘了,有男朋友了嗎?”
這樣的問題現在在石春寒來說過度的敏感。
遲疑三秒的時間,還沒等石春寒開口回答,越博澤就直接打斷:“不需要說了,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了。我希望你不要和她一樣從深愛你的人身邊逃離,如果真的想離開,你就正視面對的好好和對方談一談。不然……”
越博澤眼神中的孤寂石春寒看的清晰……
石春寒此刻的腦中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白霧裡,他現在怎麼樣?是不是也和阿澤一樣露出了這麼寂寞的眼神?
一想到這裡,石春寒的情緒不受控的無聲落淚。
越博澤什麼話都沒說,修長的指尖端起眼前的咖啡安安靜靜的喝著……
石春寒無聲無息的哭著。
期間服務員上菜時察覺到氣氛,頭也不敢抬,慌張而快速的上完菜。
石春寒也不知道她是哭了多久,才慢慢止住了淚水。
越博澤伸出手遞來手帕,聲音溫柔出水:“好了,傻丫頭。這世界沒什麼坎是過不去的,所以……別哭了。如果真的捨不得為什麼要放手?只要對方足夠愛你就會接受你的一切,不管你因為什麼理由,起碼你要尊重對方的愛,所以好好的和對方談談吧!”
石春寒看著越博澤手中的手帕,悶聲:“阿澤,對不起。明明好不容易才見一面,我居然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