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知名的農村中,村口停著兩輛馬車,好些壯漢守在哪兒休整。蔣文傑坐在一個賣草鞋的攤前與攤主閒聊。
“你就是張敬修?”蔣文傑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問道。
攤主點了點頭,“當初俺生下來的時候俺爹說,張居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兒子福分比天還大,就給俺取了這個名字。”
蔣文傑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對。
“我說,叔。我尋思你這歲數,出生的時候張居正還在讀書吧?咋?你爹是神仙不成?”
張敬修兩手不停,還在快速的編織著草鞋,說道:“俺只是顯老,其實俺才二十出頭呢。小夥子別叫叔,俺擔待不起。”
前面還說著自己才二十出頭,之後就叫別人小夥子。蔣文傑看著張敬修那副厭惡的嘴臉只想動手。之後想起了魯邱明囑咐的話之後便老老實實的收起了自己的怒火。
“好了,不扯淡了。有人託我來找你,點蒼派出事了。”
張敬修的目光在話音剛落的一瞬間凌冽了不少,隨後恢復到了之前的那副樣子,手中的草鞋在快速成型著,絲毫沒有停頓。
“你跟俺講這個,也不管俺什麼事啊。話說,點蒼派是啥?”
蔣文傑有些動搖,難不成自己找錯人了?
“算了,不管是不是你,我把話帶到就好了,也不管我什麼事。”
張敬修停下了動作,低著聲音說:“誰派你來的,看你這副樣子並不像點蒼派的弟子。”
蔣文傑蹲在攤前,拿起一個草鞋端詳了起來,“我並不是點蒼派的弟子,只是一個叫魯邱明的大叔託我來傳個口信。”
張敬修扔下手中編制到一半的草鞋問道:“口信的內容是什麼?”
“速回!點蒼派有大難。”
張敬修剛想起身但又坐了回去。“我知道了,你請回吧。”
蔣文傑放下手中的草鞋,問道:“你不趕緊回點蒼派幫忙嗎?”
張敬修嘆了口氣,“我被逐出師門這麼多年,已無顏歸去。至於點蒼派那邊連個傳信的弟子都未到......”
說著說著張敬修沒了聲音,蔣文傑也不準備打斷他。
許久,張敬修又說:“呵,點蒼派如此大難,竟是魯邱明給我傳信,我的那兩位師兄可太過固執了。”
“哦,對了。”蔣文傑突然想到了什麼,從腰間拿出了一張紙條替給張敬修。
“這是我在來的路上受到了邀請,說是隻要會些拳腳便可以去三清山附近獵殺點蒼派弟子,無論年齡、身份、男女。只要是點蒼派的弟子都可以憑藉隨身物品和他們的頭顱去嶺山莊駐德興城的暫住點換取一百兩銀子。”
“一個人頭一百兩。嶺山莊可真有錢啊。”張敬修這般說道。
蔣文傑起身說道:“話我也傳到了,我這就走了。後會有期。”
隨後,一眾人馬離開了那個地方。只剩下張敬修一人獨自坐在村口的草鞋攤處沉思,直到有人來到攤前叫他。
“喂,賣草鞋的,你這個草鞋怎麼賣?”
三清山附近。
幾個滿是江湖氣息的二流子圍堵著兩個倒黴的趕路人。“各位大俠,我們真不是點蒼派的弟子,我們只是路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