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大半天縱使結束了。小茹一介普通人雖為下人出身還是累癱在了床上。元庶坐在床邊，看著小茹說道：“大事已了，你是不是可以把我母親傳給你的東西交給我了？”
小茹搖了搖頭，“我要是都給你了，你以後就不帶我了。”
元庶說：“這都是為了你好，現在江湖動盪、局勢混亂，哪兒都不安全。”
“我不聽。”小茹倔強的說道，“我之所以能有今天這個地步靠的就是這份先人的遺囑。”
“不是這樣的。我....”
還沒等元庶說完，小茹爬起來直視著元庶的眼睛說道：“你說，你就真的喜歡我嗎？你懂什麼是愛嗎？”
元庶被小茹的一語梗塞，元庶走到現在，好像真的從沒有在意過情感的事情。自己的第一場婚姻也是父親包辦的。若是沒了母親所遺留下來的囑咐和暫存在小茹這裡的‘東西’。自己應該根本不會太過在意她，順著父親的意思成親，之後便回到六扇門，該幹嘛幹嘛。以前自己也曾顧慮過這些，沒想到小茹想的更多。
“那以後呆在我身邊，可不會太舒服哦。至少會比在王家要來的辛苦。”
“知道啦。”小茹應道，之後便沒了聲響。
元庶摘下了新郎官的帽子，去外面散散心。
“元....”屋中的小茹看著元庶的背影剛喊出一個字便戛然而止。
此時已經是晚上了，王中良和魯邱明還在書房中學習歌詞詩賦。後院中堆積著很多沒來得及處理和存放的賀禮，對望的屋簷上散落著許多禮炮的碎片。元庶來到亭子中坐下，望著天空中的月亮出神。
此時，父親悄無聲息的來到了亭子中，坐在了元庶的對面。“新郎官怎麼不回去洞房在這裡坐著？”
元庶想了想，問道：“爹，究竟什麼才是愛情？我這樣貿然迎娶了小茹真的是對她好嗎？”
父親說道：“愛情啊，那是一種捉摸不透的東西。你娶了小茹，不論你是否珍惜她，對於她來說已經是個好的結局了。”
“為什麼呢？這樣不會很痛苦嗎？”
“你啊，就是自在小子當慣了。你可知道這類丫鬟的處境？”
元庶想了許久，搖了搖頭。
“在大戶人家做佣的還好，那些購置過來的丫鬟若是碰上些淫邪之人定會慘遭毒手，作為他們的東西，這些可都是習以為常的事情。這些丫鬟到了合適的年紀也賣不了一個好價錢，自然會落到那些條件不是很好的平民家中。若是哪天出了事情，再次轉賣都是有可能的。你能懂嗎？”
元庶有些沉默。有些東西他連看都看不到。
父親繼續說道：“當初買她的時候，她的爹孃不是東西，憑藉她底子好，十歲的小姑娘硬是要收七兩銀子，附近想要出價的也都是些喜歡玩弄幼女的畜生。我看不下去，便出了十兩銀子將其救下了。那個時候她應該已經記得事情了，這個年紀的孩子懂事的也早。不知道作為東西的她當時到底是怎麼想的。”
元庶有些詫異，沒想到小茹這般心善，曾經竟有如此畜生的父母。
父親說：“這樣一來我救下了她，至少現在還算是個好結局。二來我也藉此完成了你母親的遺願。”
元庶說：“是我顧慮的太少了。太年輕，不夠懂事。”
父親說：“元庶，有些時候總會生不由已。不要怪別人太壞，也不要怪自己如何如何。盡力就好。誰不是在掙扎的活著呢？”
元庶嘆了口氣，是啊。不管是江湖還是民間，總是這般。什麼歲月靜好，都是狗屁！
父親說：“你啊，我也不強求你什麼。給爹生個大胖小子，那爹可真的就無慾無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