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勁、有力、果斷、殺人如麻.....
這些都是我不曾擁有的,那麼我失去了猶豫、憐憫和.....
元庶想了幾天,覺得自己開始逐漸的接近了。讓自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代價是.....失去了對人的基本尊重。
自從擁有了力量之後.....殺伐果斷,如屠豬狗。每一劍斬去的生命似乎跟它本身已經沒有關係了,自己也不會去厭惡這種感覺.....不管是大叔、秀瑩還是大小姐.....可怕的實力造就了一個人的另一面。正如大小姐所說的,在我們擁有輕易抹除普通人的力量後,我們跟他們便不再平等。雖然當時沒說,但事實上,我的行為早已認同了這一點。不知不覺死在我劍下的人已經多的數不清了。我也從不會去回想他們的樣子,彷彿幾天前在森林中捉到的野味般,吃了便吃了。除了回味咀嚼屍體的感覺,便什麼都沒有了。
回想起寂滅大師臨走時說的,“那老僧這就回去了。你若是真的懂了,自然就會離去。我便不送了。”
或許自己仍然停留在這裡,是還沒真的懂得吧。
過了一天,元庶將房間退了,又去錢莊取了一百兩銀子去了少林寺。
這天,少林寺依舊十分的冷清。寂滅大師送走了一位香客之後再次來到了元庶的面前。“阿彌陀佛,施主,幾天不見,別來無恙。”
元庶行了個禮,“阿彌陀佛,大師,我還是想不通。”
寂滅大師說:“人世間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了,沒必要糾結於此,而耽擱了大好時光。施主,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元庶說:“這世間複雜的事情太多了,一眼望去覺得是件好事,可惜最後卻害死了更多人。不想有那麼多不明白,所以,希望能夠留在寺中小住幾日,或許受佛光洗禮,有時候想事情能夠茅塞頓開。這是這次的香火錢。”
元庶將手上的一百兩銀子替了上去,卻被寂滅大師擋下了。
“阿彌陀佛,施主前些日子已經給了很多錢了,或許對於施主來說,一百兩銀子只是九牛一毛,少林寺的確也並不富裕。但是少林寺也有自己的原則,這些錢,施主還是自己留著用吧。”
“好吧。”元庶見寂滅大師都這麼說了,也不好說些什麼。“那,住宿的事....”
寂滅大師笑著說:“少林寺自然是歡迎的,只要施主擔起作為少林寺成員的責任,那便可以一直住下去。”
“有勞大師了。”
“阿彌陀佛,我這就叫人幫你安排個清淨的地方,若施主有什麼行李,現在一併拿來吧。”
“多謝大師。”
就這樣,元庶便在少林寺住下了。少林寺中僧人眾多,光留在寺中生活的便有上百人之多。這裡的日子相當的清貧,天不亮就要起來去挑水,一人兩大桶,大多數僧人來回要半個時辰的功夫,挑水回來後才能吃飯。飯菜也十分簡單,幾天吃下來大多是饅頭、包子,喝的也是水,偶爾能喝上豆漿。吃完早飯便是洗衣服的時間,依舊是之前挑水的地方。在之後還有去砍柴,正值壯年的年輕人力氣大,大多都拿著斧頭劈,年齡還比較小沒什麼力氣的小傢伙們就只能在山林中撿撿枝條。回來便可以吃午飯了,之後便是抄書唸佛,抄好的佛經在特定的節日可以買些錢補貼寺內的開銷。寺中沒有晚上點燈的習慣,即使是少林方丈也是一樣,晚上吃過飯後便可以直接睡了。雖說有上百號人,但是全寺的僧人開銷極少,一百兩銀子倒是真的能過個大半年。
元庶照著樣子跟著過了幾日,心中除了抄寫過的佛經就是在不斷忙碌的途中。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之後,倒也安心。
有一天,元庶在河邊洗完衣服準備回去的時候,有兩個小和尚攔住了元庶。其中一個瘦不拉幾的,一個肥嘟嘟的,一胖一瘦倒還挺搭。“施主,待會兒砍柴能多砍一點分給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