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了鐵鍬,元庶一行人回到船上暫時性休養生息了。這一夜,誰都沒睡好,閉著眼睛翻來覆去,腦海中只有上野樹里生前的樣子。
清晨,天還矇矇亮的時候,元庶已經起來開始擦拭自己的佩劍了。
易零露在屋中繪製著城中的地圖。
秀瑩梳妝打扮了一番,該扎的紮起來,該盤的盤起來。身邊是一把帶著冰渣的無鞘霜天。
九條月躺在床上梳理著腦中的思路。
桔梗坐在桌前細心描繪的福祿,以備不時之需。
“差不多是時候了。”元庶將劍收起,朝外走去。
來到廳堂,發現參與戰鬥的所有人員都已經到齊了,早早的吃過早飯等候著。
九條問:“這仗該怎麼打?”
元庶看九條一眼,“狠狠的打,不要留情面!你和桔梗見機行事,就這樣。”
“嚯嚯嚯,也真夠簡單粗暴的。”九條雙手叉著腰,“我已經將訊息放過去了,中午去他那裡聚一聚。”
“可別把那傢伙給嚇跑了。”
“放心吧,明面上說只是找他們要點錢財而已。”
“好。”元庶隨意吃了些,“我們出發!”
城中,織田信長雙手置於後背,站在屋中眺望著遠方。
在他身後,一個侍衛悄然走來,“主公,羽柴秀吉率一萬人馬到來。”
“好好好。”織田信長的拳頭不由自主的攥緊了。“這群狗賊居然還敢來找我要金銀珠寶,我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一個青年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他身穿一席藏青色的和服,並無任何鎧甲武裝,手上也沒有任何武器,配上斯文的面龐,倒像是個謀士,此人便是瀧川一益。“主公,大敵當前,您親自上陣太過危險,要不由我代勞.....”
“不。”織田信長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他,“如今我手下的最強戰力都已經聚集,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若是敗了,還有東山再起之時;可若是戰死,那邊什麼都沒有了。”瀧川一益繼而說道。
織田信長轉過身來,看著瀧川一益說道:“那我問你,可有把握勝這一場?”
瀧川一益說:“說實話,沒有。”
“你也可有把握能讓我東山再起?”
瀧川一益低下了頭,“沒有。”
“如今群雄四起,哪一個不是對我虎視眈眈?如今你們四天王若是死了兩個,那我遲早是死。連我最心愛的森蘭丸都沒了,你覺得還有必要畏首畏尾嗎?”織田信長越說越生氣。
瀧川一益跪在地上說:“主公,森蘭丸的死我也十分心痛,但是您不能為此葬送了您的大業啊。”
“別廢話了,下去吧。”
“是.....”
織田信長嘆了口氣,“來人,叫羽柴秀吉進來見我。”
“是。”
見那個侍衛出去了,織田信長又回到了仰望天空的狀態。
過了一會兒,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摘下頭頂花裡胡哨的頭盔放置一旁,盤腿坐下,身上金黃色的鎧甲發出窸窣的聲響。
“主公,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