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乾物燥,小心火燭。”不遠處傳來了打更人的聲音。
元庶悄悄的起床整理行裝。
客棧中很靜,由於掌櫃的今早死於獄中,他的妻子打算把客棧賣掉回孃家過活。
索性無人看守,來去也算自由。
元庶一人偷偷摸摸的溜出了客棧,消失在黑夜中。
深秋的風簌簌的響,夾雜的寒氣席捲地上的一切。
月躲在雲中,時隱時現。
腳踩著落葉窸窣作響,元庶又回到了最開始來的那片小樹林中。
那顆百年紫槐樹依舊躺在那兒,元庶藉著月光仔細掂量著眼前這塊空地。
我記得這塊枯木原本放置的地方是在...
一陣寒風吹過,雲兒將月遮去了大半,一下子更黑了。
“小兄弟子時還在這兒做什麼?”
縣令的聲音從枯木的另一邊傳來。語氣冰冷的可怕。
元庶警惕的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說道“我六扇門做事,無需你一個小小的縣令過問吧。”
沙沙沙,是葉子被踩碎的聲音,一個人影在慢慢朝元庶走來。
雲慢慢駛過,月又重新露了出來。
“您說笑了,六扇門巡部執勤帶來的人做事,我自然是管不著。”
月光披灑在縣令的身上,趁著微微上揚的嘴角,倒有幾分驚悚的感覺。
“不過,”縣令又開了口,“你半夜來到這裡,我就不能再讓你活著回去了。”
元庶的心砰砰的跳,“既然撕破了臉皮,那請你告訴我,偷盜的神器是不是在你這?強磊、月娘、何婆還有員外都是你殺的吧?”
縣令依舊是冷冰冰的,感受不到一點情緒的變化。
“這個我能回答你,是,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的。”
元庶嘴角扯了一下,“我自然是有我的道理,待我慢慢與你細說。”
話畢便悠閒的坐到身旁的枯木上,還翹起了二郎腿。
我到此處他是怎麼知道的,如今客棧無人看守門店,子時更不是什麼人多的時辰,更可怕的是這片小樹林中都是落葉,一個普通的文弱書生走路沒有聲音是不可能的,這個所謂的縣令,不簡單。
元庶故作鎮定,看向不遠處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