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端正了些坐姿,上下打量著元庶。
“兒啊,那你打算在家呆幾天啊。”
“明日便走,今日回家只是看望下父親,不打算多留。”
那位中年男子慚愧的低下了頭,自己兒子之所以一聲不吭的回來又要匆匆的離開都與自己的無能有關。有些事情不想提起卻又明晃晃的擺在哪裡。
“兒啊,這些年你受苦了。爹.....爹只知道賺錢有些事情真的插不上手啊。”
中年男子內心有些愧疚,拍了拍元庶的肩膀。
“沒事的,爹。明日我寅時去京城前會去母親墳頭看望,希望你也能來。”
元庶從小便不受待見,對身前這位父親基沒有什麼太深的感情,就跟這個家一樣。
“嗯,我會的。”
話畢,元庶便自顧自的離去了,留下中年人一個人在書房裡低頭盯著面前的賬目發呆。
翌日,寅時,
早晨的清涼融入在這個城外的小山丘裡,天微微的亮,映著秋意。
一個用灰褐色磚塊砌成的墳頭倚著一顆櫻花樹。
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什麼裝飾了,這顯然不是王家的祖墳地。一位年輕人跪於墳前,身後站著他的父親。
“母親,我要走了。願他日歸來我已功成名就!”
元庶直勾勾的盯著墳前母親的墓碑說道。
身後的父親向前探來,彎下腰,將手搭在元庶的肩膀上。
“時隔多年,你終究是踏上了這條路,你母親當年還健在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
元庶吃驚的轉過頭,“什麼!二十年前居然就能預知今日?”
中年男子靜靜的看著墓碑說道,“當年我初出茅廬外出經商,路上救濟了一位餓昏在路邊的女子,後來見她懷裡揣著一個玉盤便好奇想要拿些銀兩討換來。一個我自以為普通的玉盤卻遭到那個女子的喊罵,之後還稀裡糊塗的和她好上了,哈哈哈。”
王元庶的父親稍微頓了頓,“那個女子,就是你的母親。當初我只當是什麼傳家寶之類的東西,直到....”
“直到?”王元庶一頭霧水,“為什麼以前不告訴我這些?”
“這都是你母親囑咐的,在將那個玉盤交與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