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冷了下來,傅月理似乎是不屑回應這句話,但師明月不能不回應:“謝相既知此事內情,又何故說出這種話?真正喪盡天良、冷血狠毒的人,分明是傅行楷啊。”
她這句話一出,底下一眾臣子都明白了。他們當初都是聽過傅行楷看上師明月的傳聞,畢竟皇帝當時無緣無故的手傷可做不得假,以及同一天師明月衣服上有血,無人敢攔地離開皇宮,這事早就傳到了眾人耳中。唯獨因公遠離上京的傅月理不知,可現下傅月理顯然是知道了此事,皇帝廢太子一事又蹊蹺,難不成都與師明月有關?
可真是紅顏禍水啊!一眾臣子心中感嘆道。
謝其昌還要再開口,傅行楷便以眼神止住了他,冷冷發問:“你們要如何呢?朕倒是小看了你們,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潛伏在了皇宮中。”
傅月理沉聲道:“正如謝相所言,謀反,但在此之前,先了卻一樁公案。”
眾人對他所說的公案,心中已有了些猜測。
沒過一會兒,又有人陸陸續續被帶了進來,很多人都已經猜對了,來的是宮中的嬪妃,一定是少不了岑貴妃的。
這些嬪妃並未中毒,可即使如此,她們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也是翻不出什麼風浪的,只得乖乖全部坐在了大殿一角。
岑貴妃被帶到了大殿上,就在離傅行楷不遠的地方。
“陛下!”眼前的情形令她難免恐慌,但她也沉得住氣,回頭抬頭看著傅月理,她已經知道他想做什麼了。
“現在諸位都在,岑緗憐,我問一句,你答一句,有一句謊言,我就砍掉你兒子的一根手指。”傅月理的神情比冰還要冷,他說話的同時,已有兩個禁衛來到了傅白珩的身旁,一人抓住了傅白珩的右手往桌子上按,同時拿出了一把晃眼的尖刀。
岑貴妃眼見此情此景,心中對傅月理恨意暴漲,她通紅了雙眼,只得屈服地點了點頭。
傅月理的第一個問題便來了,“當初你是否有在我母親日常的飲食中下藥?”
“有!”岑貴妃自知傅月理不會放過她,為了兒子免受折磨,她便答得乾脆。
傅月理雖然早知道這個答案,但聽到她親口承認,不免還是心中一痛:“你怕被人懷疑,所以下的並不是打胎藥,而是一種慢性毒藥,這種藥不僅會使孕婦的身體虛弱,更會對她腹中的胎兒造成影響,會導致胎兒畸形。你想如果我母親生出一個沒有手腳的怪物,她會被認為是不祥之人,她所承受的痛苦遠比失去一個孩子更甚。岑緗憐,你真是好毒的心思。”
傅月理的每一句話都沒有說錯,岑貴妃當初暗中指使人下藥,就是懷的這種心思。陸婉貞憑什麼讓陛下那麼寵她,她與她幾乎同時懷孕,可是陛下來看自己的次數寥寥無幾,幾乎是日日都陪在陸婉貞的身邊,細心呵護,叫她如何不恨?
“你說得都沒錯,你要殺我便直接動手吧。”岑貴妃也不討饒,她只看著皇帝,可是皇帝知道了這事,居然毫無動容。
“陛下,你?”岑貴妃不解,難道他早已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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