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坦只提供了一張地圖,為了保險,傅月理要求赫連弈倬作為人質隨同他們一起到地下古城。
曾經去過古城的一個士兵帶領眾人前往古城。這一路並不好走,沙漠中一日內的氣候差距很大,白天炎熱,到了晚上就氣溫驟降。
師明月曾經在那個夢中跟著許子苓走過一遭烏蘭布沙漠,但夢裡他們只是去尋找核心,並沒有去什麼地下古城。
烈日高懸,陽光炙烤著沙子,就像一個巨大的蒸籠,師明月等人又熱又渴。喝了幾口水,沒多久又渴了。但水畢竟是定量的,喝完就沒了,所以眾人都格外節制。
天終於黑了下來,師明月與傅月理同睡一個帳篷,晚上非常冷,傅月理摟著她,儘量為她保暖。
帳篷裡漆黑一片,師明月捱得他很近,能聽到傅月理近在耳邊的呼吸聲。這一情況難免令她想到了夢中的場景,那時狂風摧毀了帳篷,她和許子苓進了帳篷,她就是和傅月理一起休息。
可那時,二人中間卻是隔了距離,那個傅月理也不會對她太過親密。
“怎麼還沒睡?”傅月理的聲音突然在安靜的帳篷中響起。
師明月倒不是嚇到了,因為傅月理的聲音並不大,而是很輕柔。她奇道:“你怎麼知道我沒睡著?”這麼黑,而且她都閉上了眼睛,他是怎麼覺察出的呢?
“我和你同床共枕這麼久,你睡沒睡著,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所以你是在想什麼。”傅月理輕聲道。
師明月覺得這個理由很合理,想了想把自己那個夢告訴了他。
傅月理聽完,若有所思道:“我覺得你所經歷的應該不是夢,而是真實的。”
“我雖然也覺得那是真實發生的,可是我分明就是睡著了,然後醒來,還跟你在湖邊。”師明月不解。
傅月理道:“核心是的確存在的,神蹟也是存在的,也許是你的靈體來到了那個時空。”
“可能是。”師明月思考許久,認為這個可能性最大。
傅月理撫了撫她的背,柔聲道:“好了,睡吧,明天還要繼續趕路。”
翌日清晨,隊伍繼續出發。
這一路,隊伍非常安靜,沒有人說話。因為開口就會耗費體力,還會口渴,所以眾人都很自覺地保持了沉默。
正值晌午,隊伍停下休整。師明月和傅月理坐在一處,傅月理拿了水囊給她:“喝吧。”
師明月不敢多喝,他們得節省水,便只喝了兩口,就對傅月理道:“你喝吧。”
傅月理搖頭,神情很是認真:“你多喝點兒。”
“不了,我不渴。”
“是你說進了沙漠就什麼都聽我的,那我要你多喝點兒水,你怎麼不聽。”傅月理沉下了臉。
師明月知道他生氣了,趕忙接過水囊,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