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雋臉上的歉然表情也淡淡散去,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邪氣的笑。他的有緣人果然有意思,與眾不同,沒有自我慾望麼?他偏偏想讓她有。
與賀雋聊了許久,陸靈婧和紅茵看到她時都著急地問她到底在跟君褐聊什麼,竟然能聊那麼久?
師明月隨意搪塞了過去,走出寧國寺的大門,她想,生活還是要繼續下去。
新州,傅月理等人已趕到了驛館。當晚,新州的一干官員便為自京城而來的一行人舉辦了接風宴。
傅月理沒喝多少酒,也沒人敢灌他的酒。住進驛館,夜已深了,脫衣就寢時,他小心翼翼地把那個駱駝刺荷包放在了枕邊,就好像明月正陪在他的身邊。
漸漸快要入睡,這時他卻被一陣輕微的異響驚醒,循聲看過去,窗紙上赫然被捅出了一個小洞,一截東西伸了進來,似乎正在冒煙。
有人想用迷煙迷倒他!傅月理拿起身側放著的寶劍就衝了過去。等他出門去,發現那人正躍上了牆頭,企圖逃跑。
他隨即追了上去。隔壁房間的陸靈衍被屋外的動靜驚醒,也追了出來。卻不料追了十里地,那人逃到一條民巷當中,便蹤影全無。
陸靈衍不甘心道:“竟讓他給跑了。”
傅月理和他對新州城的街道都不熟悉,現下也難貿然挨家挨戶去搜查刺客。何況初來乍到,他若興師動眾,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難免多生事端。既然那人跑了,那日後就多加小心,嚴加防備便是。
“回去吧。”傅月理對陸靈衍道。
陸靈衍儘管很想抓住那個刺客,但眼下的確不應多生事端,只能與他回了驛館。
而在一戶民宅中,黑衣人已經迅速除去了夜行服和麵紗,躺在了床上。二皇子的信中明明說傅月理武功平平,但對方的表現已經否認了這一點。要如何除掉他,還需再細細籌謀。
入夜,師明月還未睡著,白日與賀雋的談話還回蕩在她的腦海當中。她想了很多,上一世短短二十六年潛移默化改變了她。生命的最後幾年,衰弱的病體、秦錚的冷淡忽視、唐暖的排擠怨懟通通折磨著她的身體與精神,痛苦和悲哀遍佈她的整個世界。
生無可戀,也想過一死了之,可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她已經對不起父母了,再自盡,將來九泉之下有何面目見他們?因而苟活著,對親人的牽掛是對這個塵世唯一的眷念。有時這絲若有若無的牽掛也會被拋諸腦後,那是她已經堅持不下去的時刻,不停地在問自己,活著有什麼意思呢?
不去想了,她如今只是為他們活著,父母兄長、傅月理,這一世有他們,已然足夠了。
三更時分,師明月被叫醒了。宮裡來了人,說太后病重,傳她即刻進宮侍疾。換了身簡樸的衣服,她跟著宮人立刻進宮。馬車只能停在宮門口,下車後,她看到了同樣被召入宮中侍疾的襄王妃霍秋容。
二人沉默不語地跟著宮人快步朝太后的長樂宮走去,心想太后怕是不行了,否則皇帝不會把她們都召進宮裡,召進來大概是為了讓太后可以看看想見的人,安心閉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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