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坐在這裡,既沒有發出聲音,也沒有做出動作,何來打擾你一說?”傅白珩笑意盈盈地看著她,反問道。
許子苓想了想,好像確實如此,但有個人在面前好像監工一樣地看著她,未免還是會有被打擾的感覺。
“隨你,不過你不去禮部,在這裡偷懶合適嗎?”
“偶爾放鬆一下,偷得浮生半日閒嘛。”傅白珩愜意道。
許子苓整了整一沓紙頁,突然想起一事,道:“那藥不能多吃了,是藥三分毒,吃多了會傷及身體根本。”
傅白珩知道她說的是什麼,無所謂道:“沒事,現在又不急。”
“可我看王妃很急,你若真的暫時不想要孩子,大可跟她說清楚。”
“我不是暫時不想要孩子,而是不想孩子有個愚笨的母親,何況說清楚,她能立刻鬧到母妃那兒去。”到時更讓人煩心,傅白珩皺著眉頭道。
許子苓奇道:“愚笨?王妃不是有名的才女嗎?”
“她的才只不過是會作會念幾句詩詞,實際上頭腦空空無物,我可不想與這樣的女人生兒育女,到時生出蠢笨的孩子,我的孩子一定要是天下間的聰明人。”
許子苓對遺傳學也有了解,孩子的智商大多與父母有關,所以常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她想起這句俗語,不由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傅白珩好奇地問。
許子苓搖頭,收斂笑容:“沒什麼,你的認知很清晰堅定,但你不覺得自己有些冷血無情嗎?霍秋容是你的王妃,你卻這樣對待她,絲毫不見情誼。”
傅白珩笑了笑,不以為意:“也許吧,但我也沒對她怎樣吧,給了她錦衣玉食和榮華富貴,只不過讓她偶爾喝點兒藥,不能懷孕罷了,也不算過分。”
“你隨意。”許子苓知道跟他是說不通道理了。傅白珩這種人冷靜清醒,他雖好女色,但只是喜愛美人的皮囊罷了,不會為她們沉淪,更不會對她們產生感情。在他眼中,女人分三種,第一種是自己的母親和親人,他難得會尊重的物件;第二種是自己的手下,他也會把她們當人看;第三種就是純粹的玩物,他把她們當成貓狗,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反正霍秋容跟她又沒有關係,許子苓懶得為她上心,想了想還有什麼避孕的藥物,長久使用不至於那麼傷身。想了半天,她發現根本就沒有不傷身的藥物,如果想不傷身,那隻能讓傅白珩吃藥,所以還是算了。
“我再過半個月要去江州,至少待一個半月。”傅白珩突然道,說完就看著許子苓,好像是在等她的反應。
許子苓明白他是要去江州忙鄉試的事情,笑道:“祝你稛載而歸。”
“謝謝。”傅白珩也看著她笑,心裡卻在想,為什麼看著她總是不會覺得厭煩呢?
一上午除了與鸚鵡一起逗樂,師明月與傅月理還去了花園看小金桔,小金桔長勢很好,非常適應花園的水土,看來到秋季就能長出好吃的小金桔了。
“中午不如我下廚,給你做東西吃吧?”師明月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