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最危急的關頭，張小凡的靈魂深處驟然湧出一股悸動。
大道倫音響起，天兵天將消退了，化作一道道符文消散在天地之間。
真龍、仙凰、白虎、鯤鵬等幾大仙獸也不見了，歸於天帝法則中。
張小凡的眸光一瞬不瞬，自始至終都在看著那片扭曲的時空，盯著那個模糊的寶座，當來到近前後他吃了一驚，那裡空空如也。
古天帝不在，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
“空的，竟然是空的！”
張小凡自言自語，怔怔出神。
此時，一聲嗤笑響起：“呵呵，奪取的別人本源終究還是別人的，我原以為你只是修煉了一門恐怖的魔功，如今看來，甚至連靈魂都不是屬於你自己的。”
“神魂不穩，怪不得你急著想要入禁區，尋找陰冥草，像你這般，連真真假假都分不清楚，又有什麼資格妄稱天驕，與你這樣的傀儡齊名，簡直是恥辱。”
聲音中，盡是一股說不出的輕蔑。
原來之前張小凡所看到了天宮天闕，萬古神明，四象仙獸乃至古天帝，都只是幻象而已。
以他的實力境界而言，本不至於如此輕易地中招。
奈何，他並非是真正的生靈，先天靈魂有缺。
只是這麼一次試探，便讓天帝找到了他最致命的破綻。
幸虧靈魂最深處的那一枚烙印主動示警，讓他得以從幻象中清醒過來。
否則的話，他恐怕已經徹底失控。
想到這裡，張小凡的心頭不禁一陣苦澀。
他最想擺脫的，反而救了自己一命。
而在別人眼裡，自己不過是一具傀儡罷了。
就像是被人鍛造而成的一件兵器，他自己根本沒有自主的權力。
天帝剛才的那一番話，深深地刺激到了他。
“靈魂有缺又能如何？只要我得到了陰冥草，便可以補全靈魂，照樣橫掃天下，證道無敵！”
張小凡冷幽幽的說道，語氣到讓人感覺壓抑。
其眸子像是兩道魔光般，透過黑暗，壓迫人的靈魂。
且就在這一刻，一股強大的氣息如汪洋決堤、似星河炸裂，衝來，星空四裂。
絕世殺機澎湃，星空出現裂紋，這是一種震懾。
這一刻，天帝的毛孔淌出一縷縷金色的精氣，垂落下來，阻隔了那股氣息，讓這裡歸於平靜。
“傀儡就是傀儡，就算是補全了靈魂，你也與我們不同。”
天帝淡淡地說道，平靜中蘊含著一種冷意，針鋒相對。
“哈哈，自古成王敗寇，看誰能笑到最後吧。”
張小凡大笑，狂放而充滿了冷酷，有一種天下間捨我其誰的氣概，高高在上，不將一切放在眼中。
“殺！”
他一聲大吼，氣吞山河星空隨他而抖動。
混沌氣繚繞全身，一縷縷道痕在虛空中交織。
混沌道胎的力量，被他發揮到了極致。
原本，他與天帝之間的切磋，只是試探雙方有沒有合作的資格。
可如今的張小凡，早已是怒火攻心。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很想將對手當場斬落馬下。
此時，天帝發出一聲道喝，渾身散發金霞，蒸騰起氤氳仙霧，血氣橫掃，鋪天蓋地！
鏘、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