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縹緲如雲,既有年輕女人的清音嬌柔,低迴婉轉,又夾雜著老年人的滄桑嘶啞。
聞聲,紅衣女子美眸中閃爍出一縷掙扎之『色』。
她低聲回應道:“徒兒不敢!”
說話的同時,俏臉上分明掠過一抹不甘。
“呵呵……”
桀桀的笑聲,在山巔雲端內回『蕩』不絕。
“是不敢,還是不想?”
黑袍老嫗笑著追問道,目光中蘊含著幾分戲謔。
此刻,紅衣女子輕咬嘴唇,靜默不語。
清澈的美眸上,氤氳出一層霧氣。
見狀,黑袍老嫗冷冷地笑了笑。
接著,她陰森森地問道:“我的好徒兒,上次為師和你商議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聽到這話,紅衣女子眼眸泛紅,銀牙緊咬。
紅彤彤的嘴唇竟被咬破,鹹鹹的血腥味兒在口腔中瀰漫。
“徒兒,這件事你最好儘快答應下來,少宗主無論是天資潛力還是人品修為,俱是萬中無一的上上之選,你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更何況,少宗主未來要執掌我們太上道一脈,復興宗門,與群雄爭鋒,倘若你嫁給了他,今後將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地位之尊崇,遠超你的想象。”
說到這兒,黑袍老嫗話音一轉,冷幽幽地笑道:“乖徒兒,少宗主還在等著你的回話,這種好事,你還考慮什麼?上次你父親的推脫之詞,就已經讓少宗主很不高興了。”
“當初你們父女走投無路,機緣巧合之下,你才得以拜入太上道門下,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救命之恩莫過於以身相許。”
聞聽此言,紅衣女子垂首低頭,心頭盡是屈辱。
這時,黑袍老嫗繼續『逼』問:“你父親不是太上道弟子,按照門規,像他這種凡夫俗子是沒有資格居住在谷中的,剛才還有幾名弟子因此提出異議,幸好被少宗主化解。”
說到此處,那張詭異的臉上忽地浮現出一抹猙獰的微笑。
“師傅,徒兒沒想過嫁人!”
紅衣女子悄悄擦掉眼角的淚花,緩緩抬起頭來,語氣堅定地回答道。
嘴唇緊抿著,勾勒出一抹倔強不屈的弧度。
這個答案,讓黑袍老嫗臉上的猙獰之『色』愈發明顯。
“為師明白,你對於外面的那個男人還是念念不忘,呵呵,傻徒兒,如今的你們早已截然不同,成為了兩個世界的人。”
“龍不與蛇居,仙不與人聚,你堂堂太上道的弟子,我忘情尊者唯一的徒弟,外面的那些凡夫俗子怎能配得上你。”
說著說著,黑袍老嫗臉上閃過一抹戾氣。
“為師問你,上次你們一別之後,外面的那個男人可曾想過來找你?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他早已把你忘之腦後了。”
這一番挑撥的話,並未引起紅衣女子的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