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對這個男人早有了解,媚姐肯定會錯以為對方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厲老,您請坐!”
葉秋對厲老的態度,改善了許多。
言語之中,多了些許對長輩的尊敬。
無論目的何在,這位老人家終究是幫過自己的祖父,幫過自己的父母,也幫過自己。
或許是感受到了葉秋語氣的改變,厲老竟有點受寵若驚。
能讓這個敏感多疑,冷酷無情的傢伙報以善意,那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三人紛紛落座,笑語晏晏,氣氛融洽。
門外,一男一女左右而立,像是兩尊門神。
“兩位,這次事發突然,讓兩位受驚了,葉某以茶代酒,敬兩位一杯。”
說著話,葉秋拿起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端著茶杯,微微致意。
然後,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這,這怎麼使得,葉先生,您對阿媚的恩情如海,我早已視作是您的人,自己人之間,何須如此。”
媚姐站起身來,柔聲說道。
這句話,聽上去有點別樣的味道。
將自己視作葉秋的人,話中透著一股曖昧。
妖魅的桃花眼中,『迷』離閃爍。
媚姐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很清楚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
一縷韻味,含而不『露』。
葉秋笑了笑,既沒有反駁,也沒有承認。
這時,旁邊的厲老跟著端起了茶杯,微微嘆了口氣道:“葉秋,你做得很好,你父母泉下有知,想必會特別的欣慰。”
說完這句話,他同樣一飲而盡。
提起葉秋的父母,老人家滿臉的感傷,還有一絲絲的自責。
笑容,從葉秋的臉上漸漸消失。
眼眸深處,也不可抑止地流『露』出一縷悲慟。
儘管一直以來,他對父母都沒什麼印象。
但血溶於水,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房內的氣氛,陡然間變得沉重而壓抑。
過了許久,葉秋才幽幽地說道:“是時候回一趟老家了,算算時間,我已經很久沒有為他們掃墓了。”
“你要回老家?什麼時候?”
厲老低聲問了一句。
“明天吧!”
葉秋隨口回答道,臉上浮現出無盡的蕭瑟。
“我很久沒有和爺爺『奶』『奶』說過話了,父母……”
說到這兒,他一下子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