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內的血腥味兒,還沒有完全散去。
地板上,仍殘留著斑斑血跡。
葉秋返身坐回到沙發上,臉『色』平靜如初。
浩哥輕輕地推開門,走了進來。
玻璃門外,洪門弟子敬畏地站在原地。
他們偷偷地打量著,房內那個如神似魔般的男人。
之前發生的一幕,讓他們至今都心有餘悸。
“葉先生!”
走進客廳的浩哥,畢恭畢敬地站在對面,微微低頭喊道。
在他的臉上,早已不復之前的急躁與不耐。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發自心底的恭敬。
“葉先生,您要不要換個地方住?”
他使勁地聞了聞空氣中瀰漫的那股腥味兒,低聲問道。
“不必了,對男人來講,血腥和死亡才是真正的興奮劑。”
葉秋微微一笑,意有所指地說道。
“葉先生,之前我阿浩有眼不識泰山,請您不要見怪。”
浩哥的腦袋低垂的更厲害了,語氣中帶著一股真摯的歉意。
不僅僅是因為葉秋的實力高絕到了無法想象的地步,還有一部分原因在於,對方敢殺土著人,敢殺白人國際刑警。
光是衝這兩點,就值得讓他敬佩。
對於一名南洋洪門弟子來說,最恨的有兩類人。
一類是當地的土著,雙方血仇累累。
另一類,則是那些專門打擊幫會勢力的國際刑警。
偏偏,這兩類人又是他們最忌憚的存在。
本地土著,人多勢眾,背後站著整個族群。
而國際刑警更不得了,是一個全球『性』的組織。
洪門弟子不到萬不得已,從不願招惹這兩類人。
但眼前的這個男子,卻是如此的殺伐果決,肆無忌憚。
對那些土著,像是砍瓜切菜。
即便是面對白人國際刑警,也毫不手軟。
此等人物,雖手段狠辣決絕,卻著實令他敬重不已。
“一點小事而已,不必記掛心上,我有時候是很寬容的一個人,不過要看對誰。”
葉秋淡淡地笑道,絲毫沒有將之前的不愉快放在心上。
他對浩哥的印象很不錯,知道對方是一個『性』格比較直率的漢子。
“葉先生,恕我多一句嘴,您雖然驚走了那群國際刑警,但是當地的土著猴子,恐怕不會與你善罷甘休,他們很有可能掉頭去尋找軍方的支援。”
“那群土著猴子都是沒有開化的野蠻人,兇殘暴虐,毫無人『性』,而且對我們華人極為仇視,您之前殺了他們那麼多人,這件事絕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提起當地的土著人,浩哥的雙目之中,綻放出凝如實質的恨意。
聞言,葉秋打量著對方,饒有興致地問道:“看樣子,你對那些土著人懷有一種很特別的仇恨?”
聽到這句話,浩哥雙眼泛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沉重的呼吸聲中,夾雜著一縷鼻音。
“葉先生,你是從內地來的,對南洋這裡的華人處境可能不太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