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曼的父母,相互對視了一眼。
剛才葉秋的那番話,讓他們暗暗猶豫,臉上平添了幾分顧慮。
要知道,這可關係到女兒的生死安危。
這種事情,倉促之間,讓為人父母者如何能夠決定?
許父小心地看著三名專家的臉『色』,不無憂慮地問道:“三位教授,這個治療方案,真的有可能讓我女兒……”
不等他把話說完,馬教授就揮了揮手,不耐煩地說:“我剛才說過了,在臨床醫學上,任何治療方案,都帶有一定的危險『性』。”
“馬教授,成功率有多大?是不是一定會留下後遺症?”
許父繼續問道,每一個問題都切中要害。
雖然愛女心切,但他們夫『婦』兩人可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平頭百姓,自然不會被對方三言兩語就給嚇住。
這兩個問題,讓馬教授的臉『色』更難堪了。
他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有些惱羞成怒地喝道:“治療方案我們已經說明白了,你們同意就簽字,不同意就另請高明。”
說完,他重重地哼了一聲,語氣極為不滿。
此時,白教授旁敲側擊道:“兩位,我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也同樣希望病人能夠完完全全地康復,但是,我們要尊重事實病情。”
“現在的問題是,用這個方案,有可能喚醒你們的女兒,不用這個方案的話,病人可能永遠都不能醒來。”
這一席話,讓許父許母頓時陷入為難之中。
見狀,白教授繼續勸了一句:“病人目前的狀況維持不了多久,一旦昏『迷』時間過長,就會引起其他器官的併發症,甚至有可能變成植物人。”
“這幾天,我們三個人經過反覆的研究商討,一致認為,這是目前為止,唯一可行的治療方案。”
話音剛落,葉秋便冷聲笑道:“言過其實了吧?現在小曼的病因還沒有找到,你們所謂的治療方案,實質上,是一種極不負責的冒險。”
聽到這話,三位叫獸那裡還能忍得住。
“小夥子,聽你的語氣,似乎有更好的辦法,不如現在就說出來,讓我們一塊開開眼界,漲漲見識?”
白教授似笑非笑地問道,臉上浮現出一縷輕蔑。
其他兩人也是如此,額頭上刻滿了“不屑”二字。
別說是這三人,就連許父許母,看向葉秋的目光中,也盡是狐疑。
一個『毛』頭小子,和三名專家叫獸。
那一方更值得信任,他們夫『婦』的選擇幾乎沒有什麼懸念。
此時,葉秋淡然地說道:“我認為,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立刻想辦法確定病情病因,然後對症下『藥』。”
聞言,三名教授面面相覷,蔑視的神『色』愈發濃重。
“呵呵,還以為你有什麼好辦法?原來只不過是誇誇而談,我們早就對病人進行過全面的身體檢查,根據各項檢測結果,暫時無法確定病因。”
“小夥子,現確診再下『藥』,這是赤腳醫生都懂的道理,你在這裡顯擺基礎的醫學常識,真是貽笑大方。”
馬教授很不客氣地評價道,趁機將葉秋貶得一無是處。
在他們三個資深叫獸面前,說一些虛頭巴腦的廢話,簡直等同自取其辱。
但葉秋,卻面不改『色』。
他依舊淡然地侃侃而談:“現在的診斷儀器雖然很先進,可還是很難將人體檢測的細緻入微,尤其在感測神經方面,更是如此……”
話說到一半,馬教授便粗暴地打斷了:“不要說這些廢話了,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準備怎麼確定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