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鐘賢仰面躺在草坪上,一動不動。
任憑淚水順著眼角,悄然滑落。
嘴角溢位的鮮血,肆意流淌著。
藍藍的天上,白雲朵朵,陽光明媚。
但此刻,他的心頭卻是一片陰霾。
為什麼?
為什麼會是這個結果?
無語問蒼天,心如死灰,難復燃。
劇烈的疼痛,讓他整個腦袋都變得麻木。
目光呆滯,淚水盈盈。
半張臉腫成了紫茄子,牙被打掉了一半。
悽慘的模樣,讓人不忍直視。
誰的眼淚再飛,是不是流星的眼淚。
作為棒子的退役士官,金鐘賢哭了。
哭的撕心裂肺,哭的悲痛欲絕。
“你輸了!”
淡淡的聲音響起,透著幾分戲謔。
一個偉岸的身影,將天空遮擋,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金鐘賢艱難地晃了晃腦袋,茫然的瞳孔,慢慢對焦。
看著一臉笑『吟』『吟』的葉秋,他奮力地想要從地上爬起來。
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儲存最後一絲尊嚴。
可是無情的現實,卻將著所剩不多的自尊,踐踏殆盡。
他掙扎了幾下,沒有能夠站起來,甚至連坐在地上都不能辦到。
“之前,你好像說過,無論是誰輸了這場比試,都要按照對方的要求,完成懲罰措施。”
狹促的聲音,再次響起。
語氣裡,泛著一縷冰冷的寒意。
金鐘賢緊緊地抿住嘴巴,一言不發。
那種表情,屬於典型的死豬不怕開水燙。
他心中打定了主意,無論對方說什麼,都保持沉默。
自己已經被打成了豬頭,還想怎麼懲罰?
但是,葉秋並沒有以德報怨的習慣。
他慢慢地蹲下身子,笑眯眯地說道:“看在你遠來是客的份上,我給你兩個選擇。”
“一,再站起來,和我打一場,你另外這半張臉,我看著很不順眼,想幫你繼續整整容。”
聽到這話,金鐘賢忙不迭地晃著腦袋。
剛才的痛苦遭遇,他可不想再經歷一遍。
如今掉了半口牙,再來一次,豈不成了貨真價實的無“齒”之徒。
見金鐘賢搖頭,葉秋自顧自地說了第二個選擇:“要麼學一學你弟弟,做同樣的事情。”
至於什麼事兒,沒有明說。
因為太過噁心,難以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