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湯米掙扎著挺直了身子,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著。
“葉先生,求求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們賀家吧!”
悽慘的表情,顫抖的聲音,令見者傷心,聞者流淚。
但葉秋卻不為所動,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輕輕地抿了一口。
然後,他才慢悠悠地說道:“我給過你們賀家機會,但你們自己不爭氣,有機會把握不住,那就就別怪我心狠了。”
淡淡的語氣中,帶著分毫不讓的偏執。
此言一出,幾名老者再也忍不住了。
“姓葉的,你未免太跋扈了點吧?”
“阿鴻都已經低頭認錯了,你還想怎樣?”
“兒子都交給你處置了,還不肯罷手,難道非要趕盡殺絕嗎?”
一聲聲怒斥,不絕於耳。
剛才葉秋的囂張霸道,將這群賭城大佬徹底激怒。
俗話說,得饒人處且饒人。
但眼前外地佬,居然鐵了心要斬草除根。
這分明是,沒把他們這群人放在眼裡。
這時,賀鴻心中暗喜不已。
看樣子,現在已經成功地激起了這群老傢伙的怒火。
待會兒,稍加引導,便可以同仇敵愾,一起聯手對付葉秋。
到了那時,賀家所經受的屈辱,必須加倍討還回來。
想到這兒,賀鴻滿臉悲憤地喝道:“葉先生,犬子已經交給你,難道還不肯放過我們賀家?在你眼裡,我們賭城人就那麼可恨嗎?”
這句話,明擺著是給葉秋拉仇恨。
接著,他轉身朝著幾名老者說道:“幾位前輩,賭城有賭城的規矩,我賀家有人犯錯,認罰認殺,這般低聲下氣,都無法平息,賀某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請諸位教我!”
說到這兒,話鋒一轉。
賀鴻悲慼交加地吼道:“今日他一個外地佬能這麼對付我們賀家,改日,就可以如法炮製,對付在場的諸位,到時候,賭城還是賭城人說了算嗎?”
一番嘶吼,猶如杜鵑啼血,讓在場的賭城人都不禁勃然變『色』。
雖說,這話有挑撥之嫌,但仔細想想,又何嘗不是事實。
賀鴻縱橫賭城數十載,風頭之盛,堪稱一時無兩。
而賀家,更是被稱為賭城第一豪門。
在場的幾人,雖說輩分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