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聲音響起:“另外,按照賭場的規矩,偷看底牌,要挖去雙眼。”
說完,他扭過頭,掃視著周圍的賭場工作人員。
“這裡是賀家的場子,自己人作弊,監守自盜,是不是該罪加一等?”
“你們若是做不了主,就賀鴻那老東西找來,當著大夥兒的面,把自己兒子的眼珠子摳出來,送我玩兩天。”
語氣裡帶著暴戾的冷酷,眼中散發著縷縷寒意。
“姓葉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湯米怒吼一聲,身上冷汗直流。
若是按照規矩,他這種行為,必須挖去雙眼,以示警戒。
可是,那些規矩,都是給外人定的。
他作為賀家的子孫,怎能接受如此殘忍的處罰?
不接受的話,大庭廣眾之下,又無法交代。
這場賭局,若是在貴賓室裡進行,還能想想其他辦法。
如今,整個賭廳的人都親眼目睹,根本無法掩蓋。
仔細想想,一開始,葉秋放著貴賓室不去,非要在賭廳內進行。
從那時起,這傢伙就在算計自己。
“這些,這些都是你計劃好的,你給我設套……”
總算明白過來的湯米,怒不可遏地指著葉秋。
猙獰的表情,好似要將擇人而噬。
葉秋冷冷一笑,緩緩說道:“既然你樂意給別人當狗,就要有當狗的覺悟,現在只是開始,整個賀家都要為此付出代價。”
話音剛落,門外響起一道蒼老的聲音。
“好大的口氣,我倒想看看,你想讓我們賀家付出什麼代價。”
隨著聲音響起,門口出現一名精神矍鑠的老者。
相貌與湯米有幾分相似,都帶著典型的混血兒特徵,深凹的眼窩中,一雙眸子湛湛有神。
鷹視虎顧間,自有一股梟雄風采。
此人一出現,周圍的眾人就不自覺地讓開了一條通道。
之前的喧譁聲,頓時戛然而止。
他拄著一根柺杖,慢慢悠悠地來到葉秋跟前。
然後,朝著賭廳內的眾人拱了拱手說道:“諸位,今天我賀家遭人尋仇,賭廳暫停營業,如有不便之處,敬請諒解,所有朋友都可以去樓下櫃檯,憑籌碼,領取雙倍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