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珊,月如鉤。
晚風乍起陣陣涼,牽動處處惆悵。
儒雅老者和吳局長,坐在李家別墅的客廳裡,耐心地等待著男主人『露』面。
十分鐘過去了,葉秋還未『露』面。
兩人的面『色』,愈發地難看。
這種待客之道,擺明了是晾著他們。
管中窺豹,從細節處便可看出,葉秋對安全域性已無情分可言。
正當二人等的心焦難耐之際,一道輕笑聲飄然而來。
“失禮失禮,讓兩位久等了。”
隨著笑聲響起,葉秋穿著一身睡衣,慢悠悠地走進了客廳裡。
“無妨無妨,都知道葉教官最近比較忙。”
儒雅老者淡淡地應了一聲,綿裡藏針。
葉秋走到兩人近前,微微頷首致意。
“也沒什麼可忙的,不過是一群跳樑小醜,說來也是可笑。”
他坐下後,似笑非笑地看著儒雅老者。
你綿裡藏針,我夾槍帶棒。
談話從一開始,就暗流潛湧,帶上了些許的火『藥』味兒。
儒雅老者沒有繼續繞彎子,直接將拿出了兩張照片,扔在茶几上。
一張是郊區別墅的兇殺現場。
另一張,是京城劉家的滅門慘案。
兩張照片,一張比一張血腥,一張比一張恐怖。
葉秋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笑眯眯地問道:“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儒雅老者眯起了眼睛,一縷精光閃爍。
就像是一頭獵犬,鎖定了獵物。
“葉先生,這兩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無論是誰,都要付出代價。”
這句話,儒雅老者幾乎是一字一頓,語氣裡盡是肅殺之意。
若是對付普通人,或許在這種氣勢下,能取得顯而易見的效果。
但在葉秋面前,卻如同小孩子的把戲,根本不值一提。
他的臉『色』依舊淡定,慵懶地笑了笑說:“你說的對,不會就這麼算了,現在才剛剛開始。”
聲音隨意輕鬆,但誰也不敢忽視,其中蘊藏的無邊殺意。
儒雅老者眉頭緊皺,目光猶如兩把匕首,直刺葉秋。
“你就不怕連累了未婚妻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