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集夠了藥材,許博弈帶著傅若理到處跑,教傅若理又認識了不少野果。
傅若理只是淺嘗輒止,許博弈自己倒是吃了不少,惹得傅若理盯著他的肚子又是一陣看,少爺這肚子是什麼做的,怎麼吃了那麼多東西都沒見鼓起來。
許博弈摸摸肚子,心說你家少爺我還餓著好不好,在空間裡只顧看笑話了,等反應過來要吃包子時,箱子裡一個包子都沒有了。
頂著傅若理的怪異眼神,許博弈又吃了一些野果才作罷,回洞府給傅若理熬藥湯。
葛凱倪對今天的藥浴也沒多想,只當是跟以往一樣,只是泡的時候感覺自己要被煮熟了一樣,燙得厲害。
她以為是自己性急,藥湯才煮好,還沒等藥湯溫度降下來就進去了,想要起身加點涼水。
煮藥時沒用完的涼水就在旁邊,她只要伸手就能從涼水桶裡舀到水。
才剛一站起身,雪風鼻子猛一噴氣,巨大的氣流衝得她跌坐回水裡。
“死呆豬你幹嘛!”葛凱倪罵了一句,再次站起身舀涼水。
雪風故伎重演,葛凱倪再次跌坐回水裡。
反反覆覆好幾次,葛凱倪火了,舀起一瓢熱藥湯就朝雪風潑去。
雪風一個哈氣,藥湯拐回頭衝葛凱倪而來,潑了葛凱倪一頭一臉,燙得葛凱倪哇哇叫。
這第二階的藥浴感覺是這樣的,其實溫度和平時泡浴的溫度沒區別,但泡在裡面的人就覺得非常燙,燙得讓人難以忍受。
怕許彩霓發現,
許博弈不能說,不能想,而雪風不會說話,葛凱倪也就不明白怎麼回事。
福臨心智,葛凱倪突然想起了許博弈說過的話:“練法術很苦,苦到恨不得自己死去。”
她不再掙扎,強忍著要暴跳出水的衝動。
她相信許博弈不會害她,興許,這就是許博弈所說的苦吧。
能有什麼樣的成效,就要看自己能忍受到什麼程度了。
其後許博弈再沒有教葛凱倪進一步的法術,連想都沒有想過,除了每天送食物進空間外,其他時間都和傅若理在一起,如許彩霓所願,培養傅若理做個全能小廝。
許博弈滿十五歲的前一天,許彩霓將葛凱倪挪回潔靈洞,令傅若理送葛凱倪回黃彌鎮。
“走之前我總要跟許博弈說一聲吧。”葛凱倪要求。
傅若理為難:“凱倪靈女,少爺在大巫那裡,我只是一介小廝,傳不了訊息。”
“那我就等一等,他總是要回來的。”葛凱倪堅持。
“可是,大巫要我天黑前送凱倪靈女出巫靈境。”傅若理更加為難。
以他的腳力,三天時間都到不了崖頂,為能讓他順利完成任務,大巫特批讓他坐彩籃,葛凱倪可以乘坐自己的法器離開巫靈境。
微型彩籃就在他的袖袋裡,彩籃會帶著葛凱倪的法器一起飛。
“好吧,咱們現在就走。”葛凱倪無奈。
傅若理拿出彩籃放在地上,彩籃迅速變大到夠一個人乘坐。
葛凱倪按傅若理的話拿下挎在身上的小包包,將小包包的揹帶系在彩籃柄上,小包包也變作夠乘坐一人那麼大。
兩人分別坐進去,小包包閉合,葛凱倪根本看不見外面的情景,只能感覺到是在上升。
小包包裡漆黑,但卻妨礙不了她看得清。
她的眼睛天生和別人不一樣,即使最黑的夜晚,她看東西也跟白晝一樣。
許博弈曾警告過她,不要讓別人知道她眼睛的這個功能,但沒有告訴她原因,她也沒問。
葛凱倪感覺有個內袋裡有東西在動,當她看過去的時候,那個內袋不動了,可她的視線一旦離開,餘光看到內袋又在動。
她拉開已變得比她巴掌還大的內袋口,頓時一驚,一隻微縮型的小花豬蹲在裡面,正朝著她眨眼睛,並將一隻爪子舉到嘴邊,模樣像極了要她噤聲的動作。
這個內袋裡面,竟然還有一個內袋,剛好有她的小手指頭大,圓鼓鼓的。
葛凱倪驚訝,要是小包包變回原來大小,這個套在裡面的內袋根本就小得看不見,不知許博弈的孃親是怎麼縫製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