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沁帶著傅若理到了水靈洞前,林逸沁從飛狐身上下來,飛狐竄進了水靈洞。
傅若理想從彩籃站起,因坐的時間太長,加之一路來又是緊張又是興奮,這會兒雙腿發軟,用了幾次力都沒站起,臉色有點發窘。
“孩子,累了吧。”林逸沁只當沒看見傅若理的不自在,雙手插進傅若理的胳肢窩下,將傅若理抱出彩籃。
傅若理從小學的是巫僕的規矩,什麼事都要自己做,就是大夫人想要抱他,傅老太太都不準,他哪裡和人如此親近過,頓時渾身不自在,想要掙扎又不敢,小臉漲得通紅。
林逸沁讓傅若理雙腳著地,卻又沒有放手,等估摸著傅若理的腿腳血液已經流暢,才讓傅若理自己站著。
“怎麼樣,還能走嗎?”林逸沁問。
他們背後的彩籃變成一塊手帕,自動飛回林逸沁的袖袋。
傅若理點頭,邁步往前走,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林逸沁眼疾手快扶住他,等他站穩,牽起他的小手往水靈洞去。
被林逸沁的大手握著小手的傅若理,低著頭,感受著大手的溫暖,有些不自在,也有些貪戀。
進了洞裡,有個很溫柔的聲音響起:“回來了?”
傅若理不由抬頭看,說話的人是個非常好看的女子,她的神情和她的聲音一樣柔和,她身邊還有一個看起比自己小的男孩,好奇地盯著自己看。
“我回來了。”林逸沁鬆開傅若理的手,坐到了許博弈的身邊。
“見過大巫。”傅若理給許彩霓跪下行大禮。
“你怎麼知道我是誰?”許彩霓問他。
“師傅講,巫靈境內只有大巫一位女子。”傅若理答道。
“你倒是學得挺認真。”許彩霓輕笑。
要傅若理抬頭,指著許博弈告訴傅若理:“以後你就跟著他了。”
“是。”傅若理轉了個方向,給許博弈磕頭:“見過少主。”
“你怎麼知道我是誰?”許博弈圍著他打轉。
傅若理畢恭畢敬回答:“師傅說過,大巫有個兒子,奴觀少主和大巫還有大人面貌相像。”
“哈哈,你倒是聰明。”許博弈嬉笑。
糾正傅若理的說法:“你不是巫僕,不用自稱奴,你不是巫僕,也不用稱呼我少主。”
傅若理愣怔住,不懂許博弈什麼意思。
“看來你也不是有多聰明呀,”許博弈一副你好笨的神情,“我娘把你給了我,而我是要出巫靈境做普通人的,你是我的小廝,自然不是巫僕,你師傅沒有教過你嗎?”
傅若理點點頭,頓了一下,又搖了搖頭,神色慌張而茫然。
他從小是以巫僕為目標被培養的,如今不讓他做巫僕,他不知該如何反應了。
林逸沁內心嘆口氣,此刻的傅若理,像極了當初剛被許彩霓選為丈夫時的他,茫然而不知所措。
他起身拉起傅若理,安慰道:“你不用想太多,你的責任就是陪伴許博弈,你不懂的,許博弈會慢慢教你。”
“是。”傅若理似懂非懂。
剩下就是許博弈自己的事了,許彩霓讓許博弈帶傅若理回他自己的洞府。
林逸沁掏出手帕交給許彩霓,許彩霓冷哼:“老狐狸,還真以為可以瞞天過海,明知道我不想傅府出個巫僕,他竟給傅若理吃了福果,就為將來遴選巫僕時傅若理能一舉而中。”
將手帕拋向空中,有光點從手帕飄出,在空中不停閃爍,這是手帕從傅若理身上提取的總管的印記。
許彩霓看著閃爍越發頻繁的光點,吩咐林逸沁:“你來處置。”
總管留的這個印記很霸氣,被拔除後還能自動尋找受體,許彩霓切斷了印記和傅若理之間的聯絡,印記是在尋找下一個受體,只要被打上總管的印記,受體的意識就會被總管左右。
“我來處置?”林逸沁有些意外,他的修為離總管的修為差得遠呢。
“有我在,你怕什麼?”許彩霓鼓勵林逸沁。
“好。”林逸沁笑著應道。
給印記施了一個反噬術,印記飛出水靈洞,分散成數個光點,朝不同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