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和材料都準備好了,天獒再忐忑,也不得不進入煉靈場。
天犬忽然衝進煉靈場:“潁佳,我也不要臉。”
天獒一愣,這話怎麼聽著這麼怪,可天犬的意思它明白,天犬和它一樣,有著一張皺巴巴的臉,想趁機和它一起改變容貌,也情有可原。
孟申靜和廖斐才笑抽了筋:“天犬師祖,給您說過多少遍了,說話不能省字!”
“我沒有省字呀,”天犬不明白,“我確實不想要這張臉了。”
“好好好,你想換臉也行,自己再去準備材料,”潁佳笑得肚子痛,“你和天獒的修為差得太多,要是把你和它一起煉靈,一個不好你就成了它煉靈材料之一。”
天犬一個激靈:“那我還是自己去找材料吧。”
它是想變得好看,不是想找死。
天犬已經飛得不見了蹤影,孟申靜和廖斐才還笑得直打跌,天獒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天犬的話哪裡不對,張開血盆大嘴,哈哈大笑。
正笑得肆意,一團東西飛進它的嘴裡,它只感覺渾身靈力凝固,嘴都來不及閉合就已經動不了,條件反射地,它試圖催動體內真氣運轉靈力。
聽到潁佳告誡:“我剛才給你吃的是靈力符,由我的自身的靈力煉化而成,你不要反抗,否則你會像真的雕像一樣粉身碎骨,湮滅於天地間。”
天獒趕緊收了功法,可渾身僵硬的感覺實在令它難受。
孟申靜和廖斐才的笑也瞬間卡殼,兩人這是第一次見自家師傅煉靈,天獒瞬間如雕像般的變化,令兩人震驚。
潁佳命孟申靜和廖斐才不斷往天獒身邊扔靈符,讓顧火用自身的紫火燒化靈晶,還有她蟻災時收集的紫蟻,她自己調出識海里的咒語書,嘴裡唸唸有詞。
符咒從咒語書飛出,每個符文都縈繞著七彩光芒,甚至可以聽到細微的滋滋聲。
“落!”潁佳暴喝,符文組成一張冒著七彩火花的密網,有如燃放煙花時的壯麗,將天獒和它身邊靈獸遺體以及藥材牢牢罩住。
“忽——”潁佳周身冒出丈餘長的黑火。
她飛向天獒上空,黑火不但不往上少燒,反倒如倒垂的柳葉一樣,朝下直竄,和符文網相互連結,漸漸地將符文網淹沒於黑火之中。
孟申靜、廖斐才,還有顧火,不敢停止動作,靈符不斷扔進黑火中,靈晶燒化後的靈氣瘋狂被黑火吸納。
時間持續了一天,潁佳從空中落下,往三個已成機械性動作的徒弟體內輸入真氣,三人這才停止動作,一個個撲倒在地昏睡過去。
潁佳自己也渾身癱軟,就地盤膝打坐調息。
她和顧火用的都是本命火,這一天一夜的消耗不可謂不大,她自己仗著修為高還能撐著不倒,顧火這一睡估計得要一個多月。
不過這樣也好,枯竭也是修為進步的動力,她已經感覺出顧火修為的鬆動。
說來她這個師傅也是挺不稱職的,收了一個記名弟子,三個正經徒弟,卻沒有一個受過她全心教導。
尤其是顧火,她在清靈峪的時候,顧火時刻跟在她身邊,她卻沒有多少時間指點,顧火全靠自己看自己聽自己悟。
她走後,朱楊有謝黃指點,孟申靜和廖斐才兩人臉皮厚,只要有利於修煉的,死纏爛打也要得到指點,唯有顧火,生性靦腆,身為峪主的徒弟,也沒有得到多少特別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