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他竟然有法器。”
“眼拙了吧,這可不只是單純的法器,而是近似於法寶的偽法寶。”
“一個雜役而已,竟然在比試時用偽法寶,他身後該有多大的勢力。”
“嘁,短視,不就是偽法寶嗎,老子還有真法寶呢。”
“你有真法寶?拿出來讓咱們見識見識。”
“見識個屁,就你這墊底的修為,老子把法寶拿出來,你有本事催得動嗎。”
“你就吹牛吧,你的修為倒是高,也不怕有人搶了你的法寶去,還不就是空口說白話!”
符靈劍宗內,別說是外門弟子了,就是內門弟子,有那麼一件法器,都跟寶貝似得,輕易不會拿出手,哪裡像沈青岡這樣,隨隨便便一個雜役比試,就拿出一件偽法寶來。
既然稱為符靈劍宗,弟子們無論修煉還是比試,主要還是靠靈劍,餵養靈劍提高靈劍的屬性,才是符靈劍宗的根本,法器法寶只是輔助而已。
一說起搶,臺下突然安靜下來,各個看沈青岡的眼神都帶了狼光。
有個外門弟子先一步朝比試臺靠近,其他人怎甘落後,眾人慢慢朝著比試臺挪動,有人已經開始沿著臺階往臺上走,沈青岡覺著渾身血液都凝固了,滿眼驚恐。
以他煉氣二階的修為,隨便一個外門弟子就能把他滅了,何況圍過來的不止外門弟子,還有內門弟子,甚至不遠處還有築基以上修為的壓力傳來。
我命休矣,沈青岡閉上了眼睛。
他等了很久,久到忍不住睜開眼看,眼前的情景令他震驚。
所有人保持他閉眼前的姿勢,一動不動,連神情都沒有改變一絲,像是被人施了定魂咒。
唯有兩個人例外,一個是潁佳,正挨個兒收羅定住的人身上的儲物袋,另一個是沈青麗,如同牽線木偶一樣,跟在潁佳身後,這是被眼前的情景嚇著了。
“你是怎麼做到的?”隨著問話,一道彩虹飛過來,一個老者落在比試臺上。
築基威壓便是老者發出,老者這話,是在問忙得不亦樂乎的潁佳。
潁佳趕緊斂神朝老者施禮:“稟尹長老,定身符而已,入門考核時,弟子的玉簡裡有填寫擅長制符,弟子的修為雖不高,尚制不出高階靈符,因出身於修真家族,弟子遠遊,長輩有賜予的各種救命靈符。”
“哦?”尹長老頗有興味,“既然是救命靈符,必不會多,你就這樣給浪費了?”
潁佳的小臉滿臉正氣:“這怎麼算是浪費呢,救命靈符不就是用來救命的嗎,這應該叫做用得其所。”
“說得好,”雷秀也從暗中現身,款款走到潁佳身邊,低頭俯視潁佳,問道,“不知你是出身於哪一家修真家族,我曾遊歷各方,或許和你家人是舊相識呢。”
潁佳彎腰朝雷秀施禮,避開雷秀審視的目光:“稟雷長老,弟子出身於隱世家族,請恕弟子不能說。”
真是悔不該剛才的得意忘形,只顧著撿便宜,忘了雷秀就藏在暗處,雷秀雖認不出現在的自己,可自己痛那打落水狗的本性,雷秀熟悉無比,她這樣問,分明是對自己產生了懷疑。